“是。”采薇走过去,宫女便将椅子端来让她坐。 采薇关切地问了一句:“娘娘身子可是哪儿不适?” “老毛病了,每逢阴雨冷些的天就腿疼得厉害不必在意,反倒是你这样湿漉漉的天气不待在屋子里到我这儿来,可是有事?”懋嫔的眼睛笑着半眯起来,既端庄又亲切地问。 “嫔妾确有一事前来见娘娘,”采薇招了招手,站在身边的绿萼领会上前将匣子的木盖打开,“嫔妾今早起来,靠近窗口的地上多了块帕子,本捡起来也就罢了,可嫔妾见上头有字,让宫女翻过来一瞧竟是宣答应的。” 闻言,懋嫔与海贵人的脸色俱是一惊,瞧那木匣子里的帕子面色凝重,露出的那一面帕角上确确实实绣着宣答应的闺名。 “宣答应已经出宫,贴身衣物带不走的都让拿去烧了,嫔妾左思右想不得究竟是谁将这帕子丢入屋内的,此事事关重大,在天花肆虐的节骨眼上竟然还有人做此等恶毒之事,嫔妾想请懋嫔查出此人严惩不贷。”采薇躬身低首。 懋嫔的脸色一下转成了严肃,颔首说道:“此事即便你不请求本宫也会这样做,延禧宫中居然有这样的人,本宫绝不容忍!” 还好还未出什么事,要是采薇染上天花被圣上知晓是别人丢帕所害,不管是谁,自己身为一宫之主,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开责任的。 想至此,交叠在被褥之上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 “谢懋嫔娘娘为嫔妾做主。”采薇起身行了一礼。 海贵人这才开口道:“你才来延禧宫没多久,就有人想这样恶毒的法子害你,当真是对你恨之入骨,你心底可有可疑人选?” 采薇听着她的话,脑中仔细思索一番,无果。 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究竟是得罪了谁。” 自从来延禧宫后,她平日里除了给懋嫔娘娘请安之外,与其他延禧宫的嫔妃并无多少交集,更遑论因言行举止得罪其他嫔妃了。 海贵人瞧着她哼笑一声道:“你倒是忘得挺快,先前高常在还想给你一个下马威呢。” “那次多谢海贵人阻拦,可嫔妾与高常在并无恩怨,也实在想不出她为何要这么做。”采薇虽然也不喜欢高常在仗着有年贵妃靠山就肆意妄为的样子,但凡事讲究依据,她也不敢妄下断言。 “是不是她一查就知。”懋嫔挥手让贴身宫女将木匣子留下。 海贵人望了过来,那眼神让她感觉自己仿佛是挤进来的第三人,赶紧道:“娘娘身子不适,嫔妾也无其他事,就不叨扰娘娘歇息了。” “好,待过几日天色好了,你陪我在延禧宫中转转。”懋嫔说话周到,是怕留着海贵人在这儿,让采薇觉得冷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