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小民自是不知发生什么。不如白二爷跟奴才讲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以为你为人聪敏…” “聪敏就活该一次又一次被你利用!几次三番差点丢脑袋!你可想过,总有一天老天爷都不会帮我,我这等人命丢了就是丢了!也对,在白二爷心中,只有天下大义没有无辜性命。二爷八成还会觉得平日里施舍奴才一些小恩小惠,奴才为二爷卖命是天经地义。二爷被权利支配,又用权利支配我,二爷遇事尚有神兵来救,奴才有事可就是看天意了!” 花儿因着气愤,一张脸涨红了。她原本以为去良清,只险在霍灵山一段,哪成想局扣着局,那良清只是一个幌子,所有人的头都别在腰带上的。而她对此一无所知。 “说够了吗?”白栖岭问她。 “没够!” “那么,你随便。” 他兀自脱下铠甲,花儿这才看到他身上纵横的砍伤,鲜血洇透了里面的衣裳。花儿忘了自己要说的话,那伤口属实太过吓人。她不知还该说什么,他们的确道不同。 然而她还是心软了。 她见过太多血了,是以白栖岭的血又将那些关于血的记忆洇红洇湿了。花儿只觉得头晕脑胀,一把推开窗大口汲取外面的冷气。 太难受了。 她太难受了。 可她又坚强,她看到雪已经停了,林间跳动着光,仰头向远处看,是晨曦初露的天边。黑夜终于短暂结束了。光明令人热泪盈眶。 她的眼泪无声地掉,将身子一直向后探,看着渐行渐远的山道,心中对飞奴呐喊:好好活!好好活! 活着就好了,对错早已无法分辨。 再坐回去已然看不出异样,看着白栖岭的伤竟然敢说一句:“该!”见他仰着脖子费力脱衣服,上前一步站到他跟前打他手,不饶人道:“奴才且伺候着,二爷该给多少心里有数。别回头当那不要脸面的人。” 白栖岭靠在车窗上,微仰着头看她。她太小了,若好好吃饱饭,或许还能蹿上一蹿。她抖着手解他衣扣之时,他强忍着不发出声音。只是那衣服扯带着皮肉,疼痛难忍,大滴的汗落下来。 花儿哪干过这个,顶多看医馆的郎中给人医治跌打损伤。她看到有血涌出来,忙用布条按住,声音抖了:“你让獬鹰来!我不会!我…” “獬鹰自顾不暇。”白栖岭苦笑道:“我教你。” “谁要你教!”花儿心一横,拿起那止血散就撒,白栖岭痛苦地哼一声,她一巴掌拍他脑门上:“给我忍着!”话虽这样说,动作却是轻了些,甚至凑上前去呼呼吹气。白栖岭的前胸遭遇那凉痒的吹气,猛地缩回去,手一把握住她手腕,语气并不好:“你治伤就治伤,不必搞那些无用的动作!”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