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劫啊缘啊的…”花儿摇着头走了,她只道这世人吃饱了撑的,要惹那些情啊爱啊的烦心事,把个好好的春日都搅乱了! 傍晚在窗边打盹,破天荒梦到白栖岭,俩人吵着将白府砸烂了,白栖岭气疯了,指着他府上那棵老树,要獬鹰活埋了她,说树下埋人,来年春天花开得好。獬鹰扭着她将她按在土坑里,咬牙切齿骂她:“不识好歹的东西,给咱们二爷当花奴吧!” 她腾地转醒,吓出一身冷汗,张口骂一句:“杀千刀的白老二!” 眼一转,看到对面桌上喝酒那个,不是白栖岭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先更啦,晚上我再来捉一遍虫! 第37章 燕琢城之春(四) 白栖岭捏着酒杯, 仰头倒进嘴里,转头对獬鹰道:“你去问问掌柜,是不是在饭庄跑堂都能偷懒, 若这么清闲, 不如赶走两个。” 花儿听出来了,给她下马威呢!气血上涌想跟白栖岭说道一番, 转念一想这厮吃软不吃硬,此刻再来硬的, 怕是很难收场了。 小心翼翼蹭到他身旁, 拿起酒壶为他斟酒, 轻声细语哄他:“二爷, 您慢用。适才是午市刚忙完,账房先生许小的们歇一会儿。小的伺候您喝酒, 您消气。” 白栖岭并不与她讲话,又对獬鹰道:“我喝酒,让无关人等滚蛋,连只苍蝇都不许往我面前飞。” 其余人大气不敢出, 账房先生拉着几个跑堂的蹲在柜台后面,小声吩咐:“别出去, 今儿这场面谁出去谁倒霉。做奴才的这点眼色得有。” “那花儿…” 账房先生堵住那人的嘴:“花儿轮不到你操心!” 花儿心想, 我是苍蝇,我不往你面前飞。将酒壶朝桌上一放, 扭头走了。她走了, 白栖岭眼皮都不抬一下,继续喝他的酒。 獬鹰小声试探:“二爷, 要么我去跟她说一声, 那纳妾的事…是…” “敢说再给你五个板子。” 白栖岭因着花儿那些话生了大气, 他也曾想二人之间多少有点主仆情分,虽说他时常利用她,但属实没有对她不起过。她当着媒婆说那些话,他没觉得在燕琢人面前挂不住脸,只是觉得心堵。她打心眼里瞧他不起,这多少令人介怀了。好歹,白栖岭想:好歹同生共死过,到头来你这么看我。 用得着我的时候,一口一个二爷人真好,用不上的时候就是不得好死的白老二。 他兀自喝酒,把个饭庄搞得静谧骇人,也因着他坐在那,燕琢城里人根本不敢进来,只有零散外乡人进来歇脚。说书先生也不知这书是该说还是不该说,索性给自己沏了壶茶,坐那摇起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