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老二说,“公墓就是规矩多,鞭炮白买了,不让放。” 刘爱国笑,“没事儿,初一早上我到楼下放。”老三也说,“没院子真是诸事不便,要是咱以前老家,出屋儿就能放。” “有院子不觉着什么,没了就又想。”老大笑着看老妈养的水仙,“这花儿养的真好。” 大家商量一回拜年的事,儿子媳妇们初一来,闺女那里是初二过来,等初三过来接了爸发,一起到市里给姥爷拜年,顺带也得往小舅、小姨那里走一走。 初四日子不好,给老爸老妈过六十一大寿的日子定在初五。老大订好了餐厅,一大家子聚一聚。 老二说,“今年是大哥主持,我们说好了,轮着来,明年是我,后儿年是老三。” 刘爱国一个劲儿的说不用不用,脸上却早笑开了花,显然是极愿意的。看刘爱国这样高兴,林晚照也没反对。 下午三点钟,林晚照就让孩子们回去了,年三十路上车多,都别开快车,到家打个电话报平安。 林晚照带着秦特把提前买的瓜子粮都准备出来,放在干果盘里,桔子、香蕉、草莓、苹果、樱桃、葡萄,六样水果摆茶几上。待吃过晚饭,看过穿着大红衣裳的主持人主持的一片喜庆的新闻联播,七点半天气预报,就开始春晚倒计时。 八点准时,祖孙三人一起坐沙发上看春晚。 屋子里的暖气暖和极了,窗外时而传来鞭炮烟花的声音,映着窗子一闪一闪。姥姥养的水仙花在静悄悄的绽放,馥郁花香与果香混和,秦特含着块巧克力糖,这是她最喜欢的牌子,姥姥过年买了好多。 她悄悄靠在姥姥身上。 这是秦特人生中第一个真正的春节,春晚还没到,她就歪着睡着了。姥姥把她叫醒,让她到屋儿里睡,她说还没刷牙洗脸哪,姥姥说,不刷不洗也没事。 姥姥就是这样溺爱她,一点儿不严格要求。 秦特对自己是很严格的,她半睡半醒的去洗脸刷牙,然后才到房间睡觉。被子是暖暖的蚕丝被,楼里暖气太足,自从搬到楼上,厚被子就没再用过了。 秦特的神思很快变的飘渺模糊,进入梦乡。 对于秦家。 这是一个比较凑合的新年。 打扫卫生的阿姨一大早就到了,但因为是年三十,阿姨的工资是平时双倍。再加上秦耀祖对卫生要求比较高,陈茜也享受惯了秦特的卫生水准,原本三个小时的工作,阿姨干了五个小时,劳务就比想像中多了一倍。 年夜饭已经定了外头饭店,可秦家习惯年三十中午吃完饺子去上坟,而且,年初一早上的饺子也得有。 当然可以买速冻水饺,但从没听说过有人过年吃速冻饺子的。孤寡老人也不至于这样过啊。 秦耀祖秦光都不会做家事,陈茜只得一个人做,她一大早起来,和面剁馅儿忙活大半天,饺子的味道也可以,但可能是父子俩吃惯了秦特的手艺,总觉着哪里不足。 但也没法儿说,秦特的名字是家里的忌讳。 尽管现在秦耀祖陈茜都工资拿的不少,一年的管制刑期仍被秦耀祖视为人生中的奇耻大辱。 不过,还能做什么呢? 什么都不能做了。 以前或者还想过种种不让秦特好过的手段,可那更像气急败坏下的发泄,他有妻有子有老母,难道真敢豁出命去报复秦特? 秦耀祖是个爱惜生命的人,他不会,也不敢这样做。 管制刑期已经让他尝到刑罚的厉害。 管制已然如此,那些拘留、判刑,更是难已想像的事。 死丫头。 尽管秦耀祖仍然这样想。 尽管陈茜无数次的在心里过样骂。 可其实,他们真的做不了什么了。 秦特是在客厅的笑声中醒来的,她一直以来都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