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照听着都觉不靠谱,“这怎么可能啊。林苏姐怎么可能给他?” 大家正说话间,林熹光来的。 听到门铃想,林特去开的门,第一眼都没认出这个头发篷乱的人就是小姨姥。林熹光神色憔悴至极,俩眼肿的跟金鱼泡似的,眼皮都是粉肿的,眼睛里布满血丝。 方红现在最发愁的就是林熹光,除了林晚照林爹这俩完全不好奇的人,方红昨儿就跟妯娌黄茹打听了林熹光家出了什么事。知道傅泉被赌债追讨上门,方红就担心林熹光回娘家借钱。 可她一个做大嫂的,这事儿她不能先说什么,很热情的招呼林熹光,“妹妹你来了,快过来,坐。” 起身去给小姑子倒茶,偏林特特有眼力,已经倒好的,正好递给大舅姥姥。方红接了茶,放到林熹光跟前。 林熹光的眼泪刷的就下来了,扑到林爹怀里,哭道,“爸,爸――” 林爹猝不及防被哭个正着,张着两只胳膊,无可奈何的说,“哭两下就得了,我最喜欢这件羊毛衫,别给我沾上鼻涕眼泪啊。” 林家人:…… 待林熹光哭一会儿,林晨阳才劝她,“熹光,有事好好说。” 林熹光这才抬起头,抽抽咽咽的说起家里出的事,虽然这件在林晨阳林旭辉这里完全没有任何悬念。不过,具体细节,俩人也并不清楚。 “我就是看傅泉年轻不稳重,才想着,把他手里钱都买成房。谁知道外头那些流氓,设了套儿勾搭着傅泉去赌钱。他输了钱也不敢跟我说,越输越想赢,越输越想赢,这实在瞒不住了。要债的堵在家门口儿,说要不还钱,他们就不走。我好容易凑了点钱,才把他们打发走了。爸,大哥,我这可怎么办啊!” 说着又哭了起来。 这样的大事,不能不先问父亲的意见。林晨阳看向林爹,林爹两手一摊,事不干己的模样,“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借过赌债。” 林晨阳转头问林熹光,“你怎么想的?”林熹光拭泪,“那些人,都是□□。他们光脚不怕穿鞋的,除了还钱,哪儿还有没别的办法。报警都没用,警察一来,他们好人好样的说是债务纠分,既没打也没砸,警察也没法子。” 林旭辉皱眉,问,“傅泉借了多少?” 林熹光崩溃痛哭,“不带利息的就有三百万,现在一天不还,利息就有上千块。” 一听到这个数字,方红黄茹林晚照都是悚然而惊,林特也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林正林清对视一眼。 大家都没说话。 林晨阳素来淡定,问林熹光,“那你打算怎么办?”林熹光眼泪长流,“我那边现金也没多少,就几万块钱,现在全给那些人了。老傅昨儿借了一宿,我们大姑子小叔子还有老太太、傅静她们姐妹,一共给凑了四十万。他岳家拿了十万,还有先前买的房、车、网吧,所有加起来在两百二十万上下,还差八十万。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林熹光捶着胸口,“我跟他爸爸一辈子的辛苦,都得给他填进去。我恨不能没生过这孽障,可也不能真看他出事啊。” 林晨阳的神色严肃,他料着傅泉必要摔个狠的,不然凭林熹光的性格,不能大年初一也没让傅泉过来给外家拜年。 可林晨阳也给想到,傅泉这样没轻重,欠了这么一大笔钱。 林熹光哭着说,“要是别的事,我也不跟你们开口。可这眼瞅着,不还钱,傅泉就没活路了。” 林晚照听着就来火,她一向正直,有什么说什么,说林熹光,“要是别的事,不管傅泉是生病还是读书,多少钱都该给他凑。赌博欠这么多年,怎么帮他还?” 这话简直是说到大家心坎儿上,真是这个理,要是正当事,生病读书或者买房,只要人生大事,遇着了,没钱,亲戚们给凑,这是应当的。 咱们有这情分。 可赌债欠这么多,谁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大姐,我不是跟你们要,我是跟你们借。我们打欠条,以后我们都还的。”林熹光抽泣,“我知道大哥大姐你们的钱也不是容易来的,都是一家大子人,都是一大家子过日子,谁容易呢?可再怎么着,也得先把傅泉从悬崖边儿上拉回来呀。真不管他,他这辈子就毁了。” 林熹光拉着林爹的胳膊求林爹,“爸,你说话啊,是不是这个理?” 林爹叹口气,“理不理的。我先说啊,我没钱。我每个月的钱都花光,现在都称我这种叫月光族。” 林正年过不惑,都险给他爷爷这话逗笑。 林爹望着哭泣的林熹光,先把胳膊抽出来,语重心长的跟林熹光说,“再有,傅泉是你跟老傅的儿子,不是别人的儿子。他出事,是你们没管教好,这完全是你们夫妻的责任。我是做姥爷的,孙辈一抓一大把,别说孙辈,就是你们四个,谁在外赌钱,我也不管。赢了是你们的本事,输了也是你们的本事。” “但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