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 方红实在忍不住,草莓也不擦了,脱下塑胶手套往洗碗槽一摔就到客厅来了,有些生气的说,“熹光,你把你大哥当什么人了?你以为你大哥是外头那种房子记他名下,他就全都搁自己兜儿的人?这些年,他是怎么照顾你的,你是都不记得了。” “九零年你跟老傅叫人压下来,还不是你大哥跟旭辉到处托人帮你们说好话。你们那一批人,没关系的怎么样,进去的不是没有。当初你公公做手术,不全是他跑前跑后的帮你们安排。八九年你家老房子要买产权,你说手里钱不够,买产权得四千六,你家里只有一千多。那会儿都不富裕,我跟你大哥也就三千块钱,原是预备着我们自己买产权的,看你急,就先给你了。你是前年才还的吧。八九年的三千,跟零零年的三千,差多少!你做财会的,你心里没数?这不都兄妹情么?你大哥要是爱财的人,当初就不会出钱出力的帮你。这些年,这些事,他可有跟你提过一句!” 方红气坏了,直接把林熹光数落一顿。 林熹光也自知失言,她哭着说,“我这不是着急么。我不是那意思,谁还没个说错话的时候。大哥大嫂,你们就帮帮我嘛。” 方红真是服了林熹光,只要求人的时候,惯会这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方红看向丈夫,很担心丈夫心软。林晨阳对林熹光道,“你也说了,院子不是我一人的。咱爸、我、旭辉都有份,我不能一个人做主。但就我个人而言,我不同意。” 方红崇拜的望着自己丈夫,林熹光大概没想到被这样干脆俐落的拒绝,登时仿佛整个天都塌了一般,放声哭起来。 林熹光求人时的种种琐碎手段,能屈能伸能做小伏低,拉着林晨阳就要说好话。林晨阳起身道,“你回去考虑一下吧。如果你愿意签协议,我们再谈迁户口的事。或者,户口本也不必迁,我说话算数,拆迁后的搬家费,该多少,依旧给你。” 说完不再给林熹光哭诉的机会,起身去了书房。 方红等林熹光哭完,就送林熹光出去了。 林熹光没回家,她去了林爹那里,继续哭。 方红过去书房门口,握住手柄没转动,知道里面是反锁了。咚咚敲两下门,“晨阳,熹光走了,你出来吧。我给你换了新茶,你尝尝。” “没事,我坐一会儿,你去忙吧。”书房传出的声音有些低沉,方红知道他是叫林熹光的话伤了心,想自己静一会儿,也便没再打扰,转身去楼上找小姑子林晚照去了。 方红知道林晚照大门的密码,进去见没人,就直接到楼上书房,果然在上网。林晚照见大嫂来了,从椅中站起来,方红笑,“你坐吧。我是心里憋的慌,过来你这儿透透气。” “怎么了?”林晚照端起手边儿养生壶,给大嫂倒了杯枸杞八珍茶。 方红叹口气,“刚刚熹光来了。你不知道啊,可是叫你大哥伤了心。”将林熹光的种种打算跟林晚照说了。 方红生怕林晚照吃醋,特意道,“这不刚有傅泉的事儿么,她特特的来,你大哥就想帮帮她。要是你遇着难处,你大哥肯定更帮你。” 林晚照从不是个小心眼儿的人,她根本没往吃醋的方向想,什么娘家便宜只给林熹光占不给我占。林晚照不是那样的人,她就有点生林熹光的气,怎么能那样说大哥呢?大哥是什么样的人品,别人不知道,自家人还不清楚么? 自从大哥在医院工作,家里人体检就都是大哥安排,当然,该交的体检费当然要交,但医院有熟人,起码不用排队吧。 体检后要怎样注意身体,大哥都会挨个提醒。 而且,每个人家里有难事,大哥什么时候不帮忙了?林熹光公婆挂号住院,都是在协和,协和的号多难挂啊。小弟媳做手术,也是大哥帮着安排。以前她盖房,大哥小弟都借钱给她。 林晚照有些生气,“这个林熹光,真是没良心!她以为大哥是她呢,爱财如命!” 林晚照能说林熹光的不是,方红不能说,方红道,“我也知道熹光现在有些难,那俩院子,就是搁你大哥名下而已。” 方红悄悄跟林晚照说,“咱们说句私心话,毕竟钱阿姨是外人,不是防着钱阿姨,到底得心里有数。所以,当年爸说让你大哥去办房本儿,你大哥也就去了。” “这事儿做的对!”林晚照可不想娘家的东西叫钱阿姨分一半。 方红深为林晚照的明事理而感动,想着要是小姑子林熹光像林晚照这样厚道人就好了,“咱们自家人怎么都好说。” 林晚照担心大哥伤心,还跟大嫂一起去菜市场买了大哥爱吃的青菜豆腐鲜菌子,中午一起做好吃的。 林晨阳知道这个妹妹关心他,好笑的同时又有感动。晚照自小就这样,他那时在城里读书,过年才回老家。妹妹总会提前给他把被子晒的松松软软,他回家的每一餐饭,都有他爱吃的菜。 林晨阳说,“我跟旭辉说了,让他晚上过来,还有咱爸、熹光也过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