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晓倩本不想答,可一看周围,好几双期待的双眼盯着自己练饭都忘了吃,觉得不解释反倒说不清了。 于是明知故问道:“你说哪个?” “高高大大那个!”于博洋说:“长着国字脸那个。” 一听这长相,不用审了,知道于博洋说的肯定是张建。 不过知道让邵晓倩不再心虚,也不用撒谎,直接坦白道:“我的一个邻居,很小就认识了。” “邻家大哥哥呀?”于博洋笑了,意味深长道:“一般这种故事都多。” 其他女兵听了就笑。 邵晓倩说:“于班长你是网络爱情小说看多了吧?哪来那么多故事。” 于博洋说:“别的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他我也不知道,但我可看到他那样了,要说他对你没点儿意思,我可说什么都不信,你有没有发现,他看你的时候眼里都冒光了,就差口水没当场流下来了。” 邵晓倩听了作势要捶于博洋,其他女兵则哈哈大笑,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女兵们闹腾,而坐在饭堂一角负责这次选拔事物的钱参谋看了却直摇头。 心想这帮女娃子,看她们还真就那么没心没肺地快乐轻松,不知道真留下来后有几个能顶得住不哭的。 钱参谋的想法一点不过分。 特战旅的训练强度,男兵熬不住哭鼻子的都比比皆是,更别说女兵了。 很多女兵只是在电视上看到女特种兵的英姿,却不曾想过这些英姿背后全是汗水和泪水还有鲜血。 其实在邵晓倩也一样,她对对特种兵同样有着点儿浪漫情节在里头。 来参加选拔,是机缘巧合,也是梦寐已久。 和李正不一样,李正当兵是因为被军人救过,而她则更倾向于一种惯性。 军人家庭的孩子一般分为两种,一种特别热爱部队生活,打小就认为自己以后终究会走上和父辈一样的道理,穿起那身军装,为国防事业奉献一生,如果因为某些原因导致没当成兵,就会后悔一辈子。 另一种则是非常不喜欢部队。这种的原因很多,也许因为早年跟随父辈转调一个个不同的部队,在各种陌生环境中颠沛流离,又或者因为作为军人的父辈把自己小家也当成了部队,从小对他们的教育偏向于士兵的训练,又或者因为长辈因为部队的特殊性而从小不在身边陪伴,从而产生了怨念。 这就类似于庄严那位大舅哥林建军。 邵晓倩属于前者,她对部队的记忆是美好的,从小住在军营里,听着起床号和队列口令长大。 当兵,对于邵晓倩来讲是一种必然。 在她的家庭里,同样分为两派。 母亲认为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就没必要女承父业了,好好读书,找个体面的工作,觅个如意郎君,一辈子安安稳稳,那才是女人想要的生活。 而作为父亲的邵先勇则认为国防事业不分男女,只要邵晓倩想当兵,他绝对支持。 高考的时候,邵晓倩多少是屈从了母亲的意愿考了地方院校,但在东海大学里,她并没有获得想象中的快乐,随着年龄渐渐增大,她反倒变得焦虑起来,盘算着是毕业前去部队穿军装,又或者是毕业后才去参加直招。 和李正谈恋爱反倒是一剂催化剂。 李正没想到邵晓倩是军人家庭的孩子,基于坦白和负责的态度,他在邵晓倩面前从不讳言自己必定要去服役一次的理想。 在李正看来,他觉得这是必须做的事,也必须说清楚的事,不然跟人家女孩子谈恋爱谈到一半,自己一个转身报名参军去了,这就显得很没交代。 男人,不是这么当的。 理想终归是理想。 理想是山顶上的风光,是皇冠上的明珠,是漆黑的大海远方一盏指引前进的灯塔。 看起来很美。 不过要到达彼岸,路上却少不了荆棘。 毕竟从来没有随随便便的成功。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号吹响,女兵们出来集合都了几动队列后宣布解散整理内务和洗漱,准备早上的笔试。 笔试据说是心理测试和智力测试,但没说具体内容。 邵晓倩觉得这简直是小意思,自己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