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再度撕裂。 云姜直觉这会才是陆阳洲铺垫那么久真正想说的话,但她不想为这段往事做任何评价,认认真真听完。 童年就是人生的底色,陆沅的人生底色或许就是混沌沉闷的灰色,像是被泡皱撕碎的报纸一样,看不清上面是否有艳丽的色彩。 在对方话音落下的时候,她只说:“前段时间沅沅生日的时候举办了生日会,可是您当时并没有在场。” 陆阳洲顺嘴就说:“那时候外企并购案进展正好破冰,所以...” 说到一半,陆阳洲自己也愣住了。 作为至亲的父亲都对女儿放在次位,那趁虚而入的就大有人在。 * 好不容易结束排练回家,陆沅一开门就闻到了酒味,叫她一愣。 往内望去,客厅内却昏暗一片,铃兰形状的落地灯在沙发的边上落下一圈灯光,添增几分温馨氛围。 “姐姐,你在不?”陆沅没听到回答,换鞋进门。 循着丝丝缕缕的酒香味,陆沅在阳台找到正在远眺的云姜。 对方坐在藤椅上,一半的身子朝外,线条明晰的侧脸被黑纱一样的夜色笼罩,变得朦胧。 她出门的衣服还没有换下,宽大的裙摆被夜风搅动翻飞,估计是觉得头发搔得脖子痒,就用发圈随便扎了个低丸子。 瞥见那一节颈骨微凸的腻白脖子,陆沅心中微动,故意放轻了脚步。 发呆的人没察觉到有人的到来,修长的手指握着磨砂酒杯,还在无意识晃着杯中未喝完的酒。 透明冰块泡在澄澈深琥珀色的酒液中随着动作撞击杯壁,发出叮叮的碎响。 陆沅没来由的心慌了一下,忽然有点看不顺眼这样沉静的场景,会让她觉得云姜变得莫测疏离,更不好靠近了。 “姐姐,喝酒呢。”打定主意要破开这种疏离,没忍住先喊出声。 “回来了?”云姜被喊得回神,看见她的瞬间就挂起了笑意:“就是突然有点想喝了,你要喝点吗?” 陆沅当然是要的,也不去拿新杯子来,拿过云姜手上的酒杯猛灌一口。 “这个很烈,喝那么急会呛到的。” 在云姜好笑的目光中,陆沅秀气的眉毛果然被呛的一皱,好久之后才砸吧砸吧嘴。 “刚入口是有点辣,回味过来...感觉还挺好喝的。”陆沅晃了晃手上的酒杯,大块的冰块叮叮地响着。 云姜眼看她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通红,笑了:“还要再喝点吗?” 陆沅想也不想就说要,跃跃欲试道:“快快快,再来点再来点。” 手上的磨砂杯酒杯往云姜面前伸,明明酒瓶就在面前,愣是看不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