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出血量倒是不小,现在暂时止不住血, 如果一直不止血, 恐有失血过多而亡的可能性, 只是他们的脸都是在官府张贴的通缉令上, 哪还有大夫愿意替他们诊治? 大哥狠呸一口唾沫,怒从心起,他喝骂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杀了他!老子非要他碎尸万段死无全尸!” “还真当我们吃干饭的,老子劫道杀人的时候你小子还在吃奶!” 另一边的两人也摆出围攻的姿势, 锋利危险的长刀朝云姜身上劈来, 借着身形优势闪过刀锋。 反身长腿一勾,一脚将门边放置花瓶的置物架蹬过去, 将为首的人拦腰绊了一跤, 摔倒在地发出好大一声响, 捂着肋骨的地方哎哟叫唤出声。 一个倒下,还有两个站着,头也不回地朝云姜方向冲过来,就是不相信一个书生还真能拿他们三个人怎么样。 只是都是没有经过系统性的训练,全靠一身蛮力并不能耐得了云姜奈何,左闪右避,连个影子都没能摸着。 最后三人对视一眼,留下两人牵制这不知道哪里来一身功夫的大少爷,另一人闯进被踢毁大门的房中,想找出所谓的未婚妻进行要挟,结果进去找了一轮,愣是没找到人。 散乱的床铺,可能藏得住人的耳房,被胡乱推到一旁的三条腿的桌子,甚至是窗户都给他拆了,就是没找到人,像是凭空消失的了一样。 在房梁上陆沅默默抱起膝盖,把自己缩在阴暗的角落中,尽量不让自己暴露在有光亮的地方。 那人无头苍蝇似的乱转一圈,忽然想起什么,抬头往上看去,果然在房梁的阴影处找到了一截被擦拭掉灰尘的柱子,再往角落看去,就看见一片鹅黄色的裙摆。 人是看不清了,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亮色的衣裙。 陆沅暗叫糟糕,当真是后悔,她现在这身衣裙跟黑夜里的萤火虫也是无甚区别了。 “妈的,这小娘皮竟然藏在这里!”那大汉厉喝一声,怒目圆瞪。 陆沅吓得一缩,恨不能把自己钉在柱子上下不来。 “你干什么!你放开他!” 没等他找什么东西把陆沅给打下来,外面却是传来一声爆怒的骂声,一声沉闷的响声过后,嗬嗬喘气的声音苟延残喘几声,终究消弭。 周围再次陷入诡异的安静,像是中场休息,更像是被威慑后的伺机而动。 在房中的两人都有不详的预感,看一眼房梁上暂时拿她没办法的陆沅,剩下的大汉转身出门, “虎子!!!你竟然敢杀了虎子哥!” 听着这句话,陆沅才松了口气,心知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能把自己藏好就是最大的帮忙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