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害相思病了吧?” “难得见小姐这样...” 细细的讨论声没能传到陆沅耳中,就算传到了她也懒得去管,她们总有自己的理解方式。 陆沅是富商陆福满独女,从出生开始就是唯一的宝贝疙瘩,住的院子那是花团锦簇,富贵逼人。 若是有其他闺秀来拜访一二,总会觉得这般摆设不太清雅,太过炫耀富贵。 可陆沅就是那天生的富贵花,从小就在锦绣丛里长大的,越是张扬的颜色她就越是喜欢,铜臭味又怎么了,千金难买她喜欢。 现在她就躺在院中花架下的躺椅上,对着头顶还没掉完的绿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唉——” 回去之后,陆沅才想起自己究竟是知道了什么,那可是建安城中会试夺冠热门人选的真实身份是个女人! 她竟然没有对自己有半分叮嘱威胁,就这样放她回家了,连困在天恩寺中的李环也送了回来,毫发无损。 对方难道就不怕自己将这个秘密公之于众吗?那可是杀头欺君的重罪! 外边关于宁鹏翰买凶谋害国公府长孙的事情说的沸沸扬扬,愣是一个字都没提到过陆沅,不是云姜的手笔都难叫人相信。 这样保全自己?缘何故?先前她不是还有利用传言逼嫁之嫌吗? 陆沅当然不傻,知道之前的云姜是有所图谋的,只是知道她是个女人后,大概知道她想图什么。 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可是想着那天马上她给的花生糖,好像也生不起气来。 那自己到底是什么了? 该问题十分复杂,陆沅觉得这比算十年老账还难,导致她午夜梦回都在嘀咕这个想不出答案的问题。 目光放在手上搭着的方帕,依然是干净如新。 陆沅指尖摸过方帕,触感丝滑柔软。 忽然就想到了那天上马时,有一只手不受控制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另一只手其实是抓着云姜的小臂的,没有任何的衣袖遮挡。 因着云姜说过一定会来拿回去,陆沅还特地挑了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亲手洗了,放在花枝上晾干,想着或许能沾染上几分花香。 神奇的是洗过之后熏香的味道仍未散去,依然存留在四四方方的小帕上,总是飘出清冷幽幽的香味来,勾得她茶饭不思。 还说什么登门致歉,定会来讨要借用的帕子,分明是言而无信。 “大家族的大少爷,肯定是贵人多忙事,早就将我忘在脑后了。”陆沅嘟囔着,将手帕展开盖在脸上。 城门一别至今日,已经足足过去了七天,七天了,人影都没见着! 陆沅一吹手上的方帕,角落的竹叶跟着微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