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往桌角一瞄,果然那汽水瓶已经空了,水珠都还沾在瓶身上。 “还说半瓶,一瓶都不够你喝的。”陆沅气哼哼地去撩她睫毛。 被撩动的睫毛微颤,像是要醒来,陆沅心一慌就要缩手。 却被人准确地捏住手不让后退,再一看,云姜的眼睛还没睁开,薄薄眼皮下的眼珠在转动,像是快要醒来。 正待她紧张地等着对方睁开眼睛的时候,那睡着的人直接把她的手往眼睛上一盖,掌心当成眼罩来用。 动作过于丝滑流畅,好像陆沅很经常给她捂眼睛似的。 陆沅一愣,还真没有动了。 也就没有看见埋在胳膊下的唇角动了动,本想再逗一会,没想到当真是睡着了。 前排女生只是随便眯了一会,拿着小零食转身:“陆沅,我跟你说...” 她买了一种特别酸的糖,上面的酸酸粉能把人舌头酸掉,就想邀请听说特别能吃酸的陆沅品鉴一二。 然后就看见陆沅伸长着胳膊给云姜捂眼睛,她上半身伏了过来,用一只手捂在云姜眼睛上,为她遮挡住外面刺目的午后阳光。 另一只手就垫在侧脸下,充当着临时枕头,双方脸对着脸趴着。 唯一清醒的人以目光为笔细细描绘她的五官,眼中的情愫关不住地往外倾泻,在这个角落里翻涌,青涩而难以察觉。 这种场景把前排女生给看愣了,有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闻到了小情侣独有的酸味。 再仔细一看,觉得自己真是离大谱了,哪里有小情侣独有的酸味,明明是手上的酸酸糖在发酸。 只是捂个眼睛而已,又不是什么,哪家好闺蜜不会互相捂个眼睛。 要说这哪里不奇怪了,她又实在找不到证据,只好满头雾水地转了回去。 * 喝冷饮的报应终究还是来了,当天晚上云姜就是被痛醒的,额头上布满冷汗。 生无可恋地瞪着天花板很久,才起床换衣服。 “不是吧...还真的是。” 捂着肚子下楼倒水,熟练的掰一片止痛药丢嘴里。 “啪。”止痛药被扔回了桌面上,声音没能打搅到任何一个人。 宽大的别墅中只有她起夜,站在饭桌前倒水的时候徒生寂寞感,心说水没烧开也可以,就是吃个药而已。 她是没想到经常出走的经期在这一个月会准时报到,以往她都是仗着这位亲戚爱任性出走的本性随便造作,等到疼的时候再说。 只是经期之痛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发作起来简直要人命。 云姜幽魂似的飘回房间,把自己扔回床上。 浅色床单上那纤长的身体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