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在远离紫禁城的地方,还能有个安乐窝,过她喜欢过的生活。” 让人感激总是好事,皇帝抱着胸,倚着车围子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我现在过得也不赖。” 上回她问废后的原因,他半真半假说是为给她腾位置,其实都是实心话,只是她不信。 两年前他的皇后位空了,没人来坐,后宫那些女人又瞧不上眼,他想这辈子兴许不能遇见喜欢的人了,那就弄个感兴趣的来调理调理也不错。内务府三年一次大选,好容易等到她应选,这才有了养蛊熬鹰之说。 还好,运气不错,老姑奶奶是可造之材,当然也感谢自己的好恶转变得够快,时隔十年再见面,说话儿就决定喜欢她了。到如今自己和前皇后各得其所,一对儿变两对儿,赚大发了。他这恶人的罪名,今天算是洗刷了,往后她总可以心无芥蒂地,留在他身边了吧! 颐行也认同他的话,一场婚姻里头无人伤亡是最大的幸事,她试着和他打商量,“倘或知愿生孩子的时候咱们还没走,您能让我再去探望她吗?” 再探望也是人去楼空,不过白跑一趟罢了。只是这话不能现在对她说,否则怕是不能那么爽利地带她回行宫,便敷衍地点了点头。 颐行很高兴,复又扭过身子挑帘探看,“她那宅子建在哪儿来着,是不是叫五道沟?” 可皇帝却不说话了,怔怔盯着她看了很久,脸上逐渐浮起喜悦又羞涩的神情来,“你品品……身上可有什么不对劲的?” 颐行一头雾水,“很对劲啊,心结解了,想见的人也见着了,这会儿浑身上下都透着高兴。” 他恍然大悟,原来这事儿也须天时地利人和。 他可能是大英开国以来,唯一一个得知嫔妃来月信,笑得合不拢嘴的皇帝了。好信儿,真是好信儿啊,他一瞬体会到了什么叫悲喜交加,感慨地看着她身下坐垫,颇感安慰地说:“打今儿起,你不用再往御前缴金锞子了。” 颐行倒一喜,心说他怎么忽然良心发现了,难道是得知她积攒的金锞子越来越少,不忍心逼迫她了吗? “万岁爷您圣明。”她感觉到了无债一身轻的快乐,冲他拱了拱手。只见他脸颊上带着一点红,眼神飘忽着,不时朝她下半截看一眼,她又迷糊了。 怎么了?她顺着他的视线,把身子扭来扭去仔细查看,奇怪,那袷纱的坐垫上有块巴掌大的污渍,先前还没有的呢…… 忽然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把背后的袍裾拽过来查验――好家伙,象牙白的行服后摆上渗出老大一滩血,于是脑子一懵,脚下拌蒜,眼看就要倒下来。 幸好皇帝就在对面,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她。 第77章 (别扭什么?凉快!) 皇帝没想到,天下竟然真有晕血的人,并且连自己的月信都晕,那这事儿就有些难以处理了。 老姑奶奶脸色煞白,喃喃自语着:“怎么挑在这个时候……含珍和银朱都不在,我的‘好事儿包袱’也不在,这可怎么办呢……” 含珍早就叮嘱过她要小心,没的弄在身上招人笑话。结果这么巧,偏在她最忌讳的人面前现了眼,她连死的心都有了,待定了定神,胡乱推了他两把,“您背过身去,不许看……” 皇帝学过医,其实对这种事儿看得很开。当初研究穴位的时候,关于女人的各项身体构造,他都参得透透的。 他试图宽解她:“没事儿,谁还没个不便的时候呢。” 人虽转过去了,却冲着窗外无尽的山峦,无声地笑起来。 真是天晓得,他撞破了这个事儿,有多高兴。 你知道能看不能碰的委屈吗?位分给了,尊荣也赏了,眼看着还要升她做皇贵妃,可侍寝的夜里两个人只能盖被纯聊天,这种挠心挠肺的感觉,谁能体会? 现在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