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说是对于认识的同班同学人的死亡也不会像是这样的兴高采烈,而且按照同桌的态度,自己这个当事人应该表现得要比她还要开心得多。 陈凯旋对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让自己会觉得他的死亡是一件非常值得让人开心的事情,而自己的记忆里像是根本不存在这么一个人一样。 为什么要创造一个这样虚伪的幻象?迷惑她?混淆她? 同桌还在不停地朝着云绮窃窃私语,带着大仇得报的喜悦与快感,“绮绮,世界果然是公平的,坏人果然会受到老天的惩罚,陈凯旋这种人最不值得活下去,主犯死掉了,从犯们肯定也会一一受到相应的折磨与惩罚,做了坏事肯定会有主持正义的存在……“” 听着同桌近乎是发泄般的碎碎念,云绮却感觉到一种莫名的荒谬感,自己选择回到梦境是为了杀死想在梦中折磨并已折磨自己为乐的弗莱迪,而不是为了观看虚假又拙劣的表演秀。 然后云绮听见属于自己的初中声线、稚嫩的带着复仇快感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们都会得到该有的惩罚。” 云绮感觉自己就像是脱离了□□,灵魂出窍一样,说真的,她对于这件事毫无兴趣,但是无法得到身体控制权的自己只有乖乖地待在原地,听着具有着强烈倾诉欲与分享欲的同桌的每一句话。 通过对方细细碎碎的发泄与辱骂,云绮简单拼凑出了事情的大部分真相:在这个梦里,自己跟同桌是校园暴力的受害者,陈凯旋以及他的小团体以折磨她取乐。 陈凯旋是班级里面的刺头,差生,老师眼中钉,人高马大,一旦读完了义务教育就准备混社会过活,结识了不少不良少年,属于班级食物链的最高等级。 霸凌的起因已经无从追溯,碍于老师对于成绩优异学生的偏爱,霸凌者在明面上不动声色,冷暴力、精神折磨、过分的恶作剧被都是同学间的嬉戏打闹搪塞过去,青春期的云绮是班级里面的“透明人”,个子矮小、声音细微、性格软弱,除了学习好之外没有任何优势。 青少年的恶意是毫无根据的,羞辱与诋毁一个人可以让两个人的关系迅速升温,尤其是在一些人的眼里,陈凯旋这样的学生生活方式非常“酷”,为了得到对方的青睐,牺牲掉“透明人”也是理所应当的。 针对的对象也只有云绮一个而已。 精神暴力在一些地方上是不会被认作为一种残忍的虐待。只要□□是完好的,没有出现任何伤痕,就代表这个人是完整的。 她自己遭受过这么久的、长达一年的校园暴力吗?这一点也不真实,因为自己的记忆中根本没有任何一丁点关于这件事的蛛丝马迹,而且这可是怪物为自己编造出来的梦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