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逐弦挑眉:“江少还会怯场?” 江杳掩饰性地“呵”了声:“只是不适合我这种需要阳光浇灌的人罢了。” 段逐弦道:“其实我也很少去。” “哈?”江杳没明白,“那儿不是你家么?” 段逐弦解释:“不算,那是我爷爷住的地方,能经常过去的小辈,都是他比较器重和认可的。” 江杳惊讶,心说原来出挑强势如段逐弦,也有不被重视的时候,可又想到段老爷子年轻时四处开枝散叶,最不缺孙辈,而且段逐弦他爸从他小时候就给他娶了个后妈,还生了只小半岁的弟弟,恐怕是爹不疼娘不爱…… 思及此,他瞟了眼段逐弦。 这是他九年前亲自挑的对手,无论这人品性好坏,都抹杀不掉他对段逐弦能力的肯定。 自己一直割舍不掉,明里暗里较量的人,竟然被其他人轻视,江杳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他不屑地摆摆手:“那种压抑的地方,不去也罢。” 见段逐弦依旧盯着前方不说话,他赶紧补充:“我的意思是,像你这种不够阳光开朗的人,去多了只会更孤僻。” 江杳语气别扭又生硬,但段逐弦听出了其中的安慰。 江杳多数时候神经大条,好像特别没心没肺,但偶尔又会冷不丁地细腻一下,比谁都更敏锐地察觉到段逐弦藏在表面情绪之下的东西。 当初就是在这些出其不意的小瞬间里,段逐弦一点点地沉沦下去,以至于在他心中,江杳无论怎样都是个特别可爱的人。 夕照四起,沿途的夜来香终于捱过漫长的白昼,段逐弦眉眼落了层柔和的天光。 “那我们以后都少去。” 江杳“啊”了一声:“就不能不去吗?” 段逐弦道:“不去不太现实,我爷爷这人疑心重,肯定会像今天这样抽查我们的感情状况,确保联姻稳定。” “唉,结个婚也太麻烦了。”江杳打了个哈欠,像被打击了积极性,“那你爷爷的合格标准是什么啊?” 车子停在红灯前,段逐弦看向江杳:“要求不高,有点夫夫该有的样子就行。” 江杳不解:“什么叫夫夫该有的样子?” “比如说话的时候靠近一点,像这样……” 段逐弦伸出手,掌心扣住江杳的后脑,朝自己转了小半圈,下一秒,面对面按近。 “耳鬓厮磨懂么?” “草……” 江杳被两人唇间薄薄的空气噎住,往后猛地一退。 好险,老子初吻差点没了! “这要求还不高??” 江杳音量都被吓高了。 当初在他哥面前演戏的时候,他可没要求段逐弦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