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背上顿时爬起心虚,他的确打算开个图,改造一下今天看到的展品。 “老妈子上瘾了是吧?” 回没好气地扔下一句,江杳一溜烟钻回了卧室。 * 翌日清晨,江杳被段逐弦叫醒,枕头旁边还放着一本砖头似的建筑工具书,办公桌上一堆乱七八糟的图纸,电脑也处于待机模式。 段逐弦进门的时候,一点也没惊讶。 江杳半睁开眼,依稀看到床边西装笔挺的身影,又闭上眼,呢喃出一个字:“困。” 他骨相好,面部折叠度高,一张脸从正面看只有巴掌大小,嘴巴缩在被窝里,说话和平时拽兮兮的腔调不同,有种江南水乡的绵软。 江家就是从南方迁过来的,两年前,段逐弦在江杳老家省会出差时,曾特地转机,造访过江杳出生的小城,那里山清水秀,花团锦簇,是个养人的好地方。 感觉到有只微凉邪恶的手试图揭开自己温暖的被窝,江杳双手攥住被子,虾米似的把自己裹紧:“让我再睡一小会儿好不好……” 难得听到江杳跟他撒娇,段逐弦心软了,只好拍拍被子,哄人似的说:“已经让你多睡一小时了。” 最终,江杳还是在段逐弦温和但强硬的叫醒服务中坐起了身。 “要不咱改天再领证吧。” 江杳浑浑噩噩地说,脑后那撮红色挑染乱七八糟翘着,随着他打瞌睡的动作,小尾巴似的一抖一抖,浑身都散发着耍赖皮的气息。 段逐弦维持弯腰的动作,有些无奈地扶住面前摇摇晃晃的人:“我爷爷找大师算好的黄道吉日,过了今天就要再等三年。” 江杳闻言,惺忪的睡眼顿时一亮:“那不挺好的?” 段逐弦不再废话,无情地把人拎出被窝。 江杳不情不愿撒上拖鞋,走一步,栽一下,困得脑袋直插地府,刚打算趁段逐弦不备再躺回去,就被对方眼疾手快拿下。 段逐弦眼都没眨,直接把这只滑不留手的小狐狸拦腰捉进浴,顺势捏了把腰。 意识到什么,江杳倒吸一口凉气,瞌睡全醒了。 “你干什么?” “看你困成这样,帮你醒醒神。” 段逐弦一副善心大发的姿态,从后面搂住江杳发软的身体,盯着他微微颤动的睫毛。 算了,某人自己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江杳干脆眯起眼,靠在段逐弦怀里,结果一下没把持住。 他懵了一瞬,下意识回头,正对上段逐弦错愕的表情,紧接着,笑意从那双黑眸中闪现出来,很快蔓延至眼角眉梢。 江杳恼羞成怒:“你,笑什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