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早上,段逐弦用手给他“醒神”。 其实刚才段逐弦在岛台对他动手动脚的时候,他就已经心猿意马了,身体也十分诚实地给出反应,段逐弦肯定也看到了,男人在这方面本就天生没意志力,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但他就是不想看段逐弦每每在这种事情上都胜券在握,志得意满的样子,最好能吊死段逐弦,让他吃不到干着急。 不一会儿,浴室响起哗啦啦的水声,暴露在温热空气下的皮肤相碰,瞬间起了火,滚烫的火舌钻进血肉,爆发出不小的分量,压得神魂沉沉追向对方…… 从浴室到卧室。 像抛了锚的船被拖进漩涡,海水拍打着永远触不到的堤岸。 * 船舶靠岸,床单凌乱不堪。 江杳拼尽最后一点精力,翻身坐在段逐弦身上,不顾自己还喘着粗气,泄愤般把自己的体重悉数往对方腹部压。 段逐弦半披睡衣靠坐在床头,手里拿着手机给人发消息,面不改色,仿佛身上承受的不是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另只手调情似的来回抚着江杳的背。 江杳皮肤光滑,手感极佳,尤其从脊柱到腰臀的那一条起伏的线,恰好是流向他掌心的形态,无论拱起还是塌下,与他的手无比合拍。 见段逐弦纹丝不动的模样,江杳垂眸睨着他:“你真是禽兽变的吧?不带累的?” 段逐弦撩起眼皮:“不到两个小时,你累了?” 行,你是懂反问的。 江杳闭了嘴,生怕暴露自己因为好久没做太放纵精疲力竭的事实。 亏他先前还觉得段逐弦有点疲惫,为段逐弦风尘仆仆赶去赛车场的行为小小地动容了一下。 折腾段逐弦,累的是自己,江杳索性不逞强了,披了件衣服靠在床头,养精蓄锐。 没来由想起昨天,陈一棋那句“牡丹花下死”,他不轻不重地踹了段逐弦一脚。 应该是食人花才对,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好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没说话。 江杳先打破寂静:“你弟赌博的事儿,你知道么?” 段逐弦顿了顿:“赌博?” 江杳“嗯”了声,侧身冲段逐弦道:“他玩牌的手法非常专业,偶尔蹦出几句黑话,还有他的眼神,只有嗜赌如命的人才会有。” 段逐弦盯着江杳认真分析的脸,眉梢微挑:“你还懂这些?” 江杳白了他一眼:“少反问,直说你不懂就行了。” 他最不喜欢段逐弦这种语气,好像质疑他能力一样,搞得他总想在段逐弦面前极力证明自己,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段逐弦身上倾注了太多时间和精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