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秦老被哄得开心:“好早以前就听说小江是南方人,从鱼水之乡来的,对吃鱼这块儿应该颇有心得。” 顺着秦老的话,江杳说了一些老家和鱼有关的趣闻,把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 天色渐晚,秦老没留他们过夜,只说要江杳有空再来和他“论鱼”。 打道回府的路上,江杳问正在开车的段逐弦:“你外公早就知道我?” 段逐弦顿了顿,想起秦老在湖边对他说的那番话,点了下头。 江杳挑眉:“那次在赛车场听段飞逸说,你不看重的人,都不会跟家里人提起……” 本来只是顺着话头随口之言,说出来后,却莫名带着一种刻意。 江杳用手抵唇,掩饰性地咳了两声。 段逐弦道:“你上次也说了,他是在挑拨离间。” 江杳:“……” “不是流着相似的血,就是家人,在我外公面前,我只提过你一个人。” 说完,旁边半天没动静,段逐弦看了眼江杳别扭沉思的表情,问:“在想什么?” 江杳回过神来,伸手拨了一下车上的狐狸摆件,故作不屑道:“在想难怪王姨会说‘百闻不如一见’这种话,肯定是高中那会儿,你经常在她面前讲我坏话。” 段逐弦忍不住逗他:“我会讲你什么坏话?” 江杳哂笑:“还能是什么,处处做对天天碍眼呗。” 段逐弦道:“你觉得我是这样看你的?” 江杳未语。 前四个字是他这些年来对段逐弦的不满,段逐弦肯定也这样看他,后四个字是他站在段逐弦角度,自行添加的,八九不离十。 驶过一个红绿灯,段逐弦淡淡道:“有你在,高中生活很精彩。” 江杳掀起眼皮扫了段逐弦一眼:“你受虐狂?” “不是。”段逐弦道。 听在江杳耳里,没来由正经 江杳微怔,脑中浮现出高中那段时期,段逐弦得知他喜欢沈棠后,逐渐变得冷漠傲慢的姿态,的确没有半点被虐的样子。 倒是他,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夜,狼狈地想要靠近,又狼狈地被拒千里,受伤害的是他才对! 段逐弦说的,江杳一个字也没信。 段逐弦也知道江杳不信。 因为除了“喜欢”,别无他解。 怕对方下一秒就知道,又怕对方永远都不知道。 这大概是他有条不紊的人生轨迹里唯一的变数和纠结。 车开到半路,江杳胃里突然翻涌起来,伴随着阵阵绞痛。 段逐弦注意到他放在腹部的手和略苍白的脸色,问:“胃不舒服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