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队过etc的时候,段逐弦想问江杳渴不渴,保温箱里有热饮,转头便看到江杳低头缩背,一副做贼似的模样,没挡全的手机屏幕上露出明晃晃四个字:吊桥效应。 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段逐弦不动声色挪开视线,脸上浮起若有似无的笑。 某个迟钝的家伙好不容易跨越“联姻”的藩篱,撞破“哥们”的南墙,愿意抬起一只金贵的脚,往爱情的方向试探,这会儿就是个警觉的小狐狸,不能受到半点惊扰。 路程过半,到了高速服务区,江杳道:“停车。” 段逐弦刚把车停稳,江杳便解开安全带下车,绕到驾驶座旁敲敲车窗:“换我来开。” 段逐弦降下车窗:“怎么了?” 江杳一皱眉:“别废话,你快下来。” 从他的方向往下看,段逐弦眼下的淡青更明显了。 虽说段逐弦整体精神状态看着挺好的,还能强吻人,三次,但由于病还没好透的缘故,周身总有种若有似无的病气,就连原本高大强势的身形都被烘托得有点单薄了。 他看了一路,难免有点…… 心疼。 但这两个字他连想想都觉得害臊,是绝不会说出口的! 见江杳不耐烦的表情下藏着几分闪躲,段逐弦只当江杳这个赛车爱好者是车瘾犯了,又或者不习惯在他这个前“死对头”面前展现出柔弱的一面,只好互换了座位。 离开服务区,段逐弦还是有点不放心:“下高速以后我来开。” “我没你想得那么脆皮。”江杳不以为意道,“在有光的环境下,夜盲症状一分钟内就会消失,这都过去一个多钟头了。” 段逐弦闻言微微顿住,没想到江杳会直接把自己夜盲的事告诉他,以往每次生出一点端倪,江杳都会极力隐藏,装作若无其事,生怕被他知道。 他能理解,像江杳这么骄傲的一个人,肯定不愿意在讨厌的人面前暴露弱点。 “我小时候被绑架过。”江杳突然又道,“我从工厂逃跑过一次,眼看快要成功了,但因为体力不行,又被抓住,他们直接把我扔进集装箱里,可能是因为两天两夜没见光吧,后来就对光线产生了依赖性。” 这些段逐弦听江琛讲过,但从江杳嘴里说出来,他心脏还是抽了一下。 江琛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虽然面上平静,可语气里满是后怕,到了江杳自述,就只剩下平静。 “后来警察包围了工厂,派了谈判官进来交涉,我装作腹痛晕倒,谈判官提出近距离确认我的情况,然后趁机跟我讲了外面的情况,要我配合。”说到这里江杳停顿片刻,笑道,“我那会儿才六岁,换其他小孩两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