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朕只问你,若朕去了别人宫里,你可高兴?”他一双眼隐隐泛着青黑。 明明昨夜里两个人还那般紧密相靠,今日她却面不改色的可以当着他的面说出这么寒人心的话来。 目光躲闪,秦葶不敢再去瞧他,手指紧张的在袖子里轻抠起来。 瞧她这副样子,何呈奕便知也问不出什么来。 他自低笑一声复而起身,身子微侧,仅以目光斜量她,“到底,你人是回来了,可你的心思却一直留在旁处。” “既你想让朕去别处,那朕就如你所愿。” 话落,他一甩袖口,袖沿不慎搭刮在才修剪好的花枝上,许是用力过重,经他一带,那盆花便倒落下来,直直砸在地面上,泥陶的六边花盆最是不经摔,一落地便成了两半,好在秦葶躲的早,若不然只怕要砸在她的脚面上。 这次何呈奕当真不是有意的,他第一眼朝秦葶脚下望过去,见她无恙,这才不置半眼,转身大步离开。 卷带着一股风。 作者有话说: 第 114 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冷战 自他走后, 秦葶略有失神。 低头望着地上那捧花凝思良久。 何呈奕这一去便再没回来。 从前他起早便去上朝,而后回华宵殿处理政事,午膳会和秦葶一起用, 用过后就地小睡一会儿再去忙,一直到夜里归来。自打秦葶回宫,这些天数过来都是这么过的。 今日临近亥时, 殿门前仍旧没动静。 秦葶呆愣坐在床榻之上,殿内燃了薄荷香稍加了些栀子,香雾涣散。 宸琅殿中的掌事宫女秋叶将内殿中的烛火稍剪的亮了一些,瞧着秦葶仍在那里坐着,便细声问道:“娘娘,要不要奴婢叫人去华宵殿问问今日皇上几时会来?” 打从秦葶入主此殿, 这里的人都一统口径唤她娘娘。 印象中这个称呼还是魏锦心的。 她仍觉着自己十分受不起。 “不用了,你去睡吧。”秦葶一想他白日走时黑切着脸, 大概今天是不会来了。 “是。”秋叶将剪烛的铜剪收好, 将内殿中的拢月纱帘展下,内殿中又黯了一分。 轻拢长发而后躺下,夜里有些凉风,隔着纱帘钻入内殿中, 烛火随之跳跃两下。 也不知隔了多久, 秦葶倦意一来,眼皮沉重不知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再睁眼已是天晗暗退。 她翻转过身, 瞧着身侧空空如也, 软枕上连躺过的痕迹都没有,便知何呈奕昨夜没有来。 撑着胳膊起身, 秋叶伶俐, 听到动静便掀帘进来, 侍候秦葶梳洗。 多半时候秦葶是不用人的,只让她站到旁处,一应都由自己来。 用早膳时,秋叶打量着秦葶的情绪,一边给她夹菜一边道:“皇上昨夜里一直在华宵殿忙着,想来也是累了,娘娘要不要让咱们厨房做些吃食给皇上送去?” 明面上她说的是给何呈奕送东西以表关心,实则暗语是在同秦葶相告,昨夜何呈奕没有去后宫旁处。 她以为秦葶是为着这件事不开心。 秦葶摇摇头:“不用了吧,御前侍候的人那么多,也饿不着他。” 这话将秋叶一番好意噎的有些尴尬,虽不理解秦葶的作法,却也不得不佩服,既是对圣上这般不上心,却也将要成为后宫之主。 宿夜忙于急政,何呈奕一整夜都留在华宵殿,倦了便歪在椅子上小眯一会儿,醒了接着批折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