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听到动静,命人端了洗漱一应为她梳妆。 “娘娘这会儿才起,一定饿了吧,奴婢已经让他们摆好了午膳,娘娘洗过脸便可以去用了,”秋叶一顿,“对了,方才皇上那边过来人了,说今日皇上有要事在身,便不过来同娘娘一齐用膳了,晚上再过来。” 秦葶点头,穿鞋下地,才一起身,两腿软的几乎打晃。 当真是腰酸背痛。 才坐到妆台上,便听身后洒扫宫娥扯着窗下小榻上的锦料绸单意外低叫了一声:“呀,这个是昨日新换的,怎么刮成这个样子。” 透过铜镜秦葶望着身后窗下小榻,一想昨夜不免有些心虚。 昨天晚上何呈奕嫌热,便抱着她去了小榻之上,许是太过激烈,那单薄又易勾丝的绸料不经折腾便成了这般狼藉模样。 她不似何呈奕那般脸皮厚,这会儿脸色挂了微红。 秋叶回头望了一眼,又缓回目光瞧看秦葶脸色,好歹从前也是在御前侍候的人,心下便明,忙道:“既坏了就拿出去,再换新的过来,别在这大呼小叫的,扰了娘娘上妆。” 小宫娥年纪尚小,毕竟不懂那些,只怀抱了锦绸手脚麻利的出了殿去,没隔一会儿又于小榻上铺就了新的。 “宫里新来了几个小丫头,做事总是容易缺分寸,奴婢一会儿下去就好好教习她们,免得往日给娘娘心里添堵。”秋叶忙宽慰道。 “不用了,她们挺好的。”秦葶忙摇头道,到底还是没习惯做主子,不能似旁人一般理所当然。 没过秋叶的手,秦葶自己梳了个简单的发髻,耳环才戴上,便听秋叶来报,“娘娘,刘才人来了。” “刘才人?”秦葶微侧过身,宫里才人太多,她还反应了好一会儿是哪个刘才人。 秋叶忙又道:“是刘霜琳,刘才人。” 一提全名,秦葶才隐隐对得上号,前阵子进出宸琅殿的人实在太多,她到现在都认不全。 “她有什么事吗?” “刘才人看起来情况不太好,好似哭过。” 自妆台前起身,秦葶便道:“让她进来吧。” “娘娘,您还是先用过午膳再去吧。”秋叶道。 “算了,你不是说她哭过吗,许是找我有什么要紧事,我先看看再说吧。”到底秦葶还是抹不开面儿,又不好意思让人久等,决定先见了再说。 哪知秦葶一在前殿露面,那刘霜琳见了她就立马扑跪过来,“娘娘,皇后娘娘,求您救命!” 她先前已经不知哭了多久,哭的脸都似肿了一圈儿,狼狈不已。 秦葶从前可没见过这般架势,忙弯身要扶她起来,“怎么了,有事起来说,你先别哭。” “才人先起。”秋叶自是见不得秦葶亲自动手,又怕这刘才人没深没浅的伤了人,于是越过秦葶先去扶她。 刘霜琳这才由秋叶扶着自地上站起,哭的脸上的妆已经花的不成样子,嘴上还不忘求,“娘娘千万得帮妾身一回。” 作者有话说: 第 117 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 贴近 秦葶示意刘霜琳坐下说话, 又让人端上梅子汤做饮。 哪知那刘霜琳还是哭个不停,好一会儿才缓和下来,肿着眼同秦葶道:“娘娘, 今晨宫里传了消息,说皇上因为军粮之事要杀平湖州许多官员泄恨,家父也在其中。本来朝廷正在打仗, 后方军粮出问题自是可恨,杀头也是应该,但妾身的父亲着实冤枉,我父亲只是平湖州知事,根本接触不到专管存粮的平仓,却要无辜受此牵连。妾身也实在着急, 但是在皇上那里根本说不上话,所以特厚着脸皮过来求娘娘, 求您帮扶妾身一把, 妾身感激不尽!” 说罢,她便又自椅上滑跪下来,苦苦哀求。 素来宫中出了什么屁大的事都能很快传的风雨满城,这事儿虽是一早发生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