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孩子撑着。” “你懂什么啊。”丛婉嗔怪,“青春期的男孩子,正是窜个子长身体的时候,不多吃一点,骨骼生长跟不上的……小简还这么瘦,是不是平时吃饭不将就,缺营养了?” 沈长谦对孩子从不溺爱,此时竟也帮腔:“是太瘦了,要不然让张医生过来,做个检查?” 哪至于呢,确实有些小题大做,林简向沈恪投去求救目光。 沈恪接收信号良好,看似解围,实则打趣:“别麻烦了,明天我带他去医院验个微量元素吧,哎?检查这项是不是该挂儿科啊?” 沈长谦夫妇一齐笑出声来,林简抬眸,颇为无语地看了一眼对面没个正形的“家长”。 餐后林简陪着两个长辈聊天消食,深宅中有一座风雨连廊,两侧翠竹如脉,甬路上方覆盖着电动玻璃顶,冬季时玻璃墙升起,连廊便成了一处清幽暖廊。 林简推着沈长谦的轮椅,丛婉在身边慢步而行,沈恪饭后被一通电话叫走,至今还在主楼卧室接听。 两老一少,轻声细语地交谈,从天气聊到度假,又聊回林简的期末考试成绩,沈长谦话音一顿,询问道:“明年就高二了,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林简回答:“没什么特别的计划,想按部就班,高考,然后念大学。” 沈长谦沉吟片刻,忽然话锋回旋,意有所指道:“我们老俩口年纪大了,最近一直想着,去国外长住。” 这个话题已经不是第一次提及,然而此时林简却从中悟出一丝深意,他没应,只是笑了笑,道:“您刚过耳顺之年,怎么就年纪大了?” 沈长谦笑了一声,双手不由抚过伫在轮椅踏板上僵硬的双腿,没有说话。 丛婉轻声建议:“小简,你成绩这么好,未来必然很多选择。” 林简视线掠过一旁的翠竹,垂眸没有接话,丛婉又说:“你想按部就班地高考、上学,当然没有问题,但是有没有考虑过另一种可能?” “综合考量你的成绩和个人素质,其实国外的顶级学府也应该在你的选择范围内。”沈长谦道,“一个人境外求学,一开始可能会辛苦一些,但是却是一个能看到不一样的世界的机会,而且我和你奶奶久居的国家还没有确定,如果你愿意,我们也可以在你求学的城市定居下来,这样你也不算孤身一人,无依无靠。” 林简推着轮椅的双手不自觉地收紧,说不感动是假的。 自从他来到沈家,沈长谦夫妇一直将他视为自己家的孩子,若说他与沈恪之间辈分界限并不明显,这么多年始终是平等相处,那么在沈长谦和丛婉面前,他却一直是那个极受宠爱的稚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