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环住她的肩。 看不到他的脸。 乔伊不知道这个男人将把她带到什么地方,想问,却又没有力气张开嘴。她只好再次闭上眼睛。她感到疲倦极了。 乔伊努力地回忆身边男人的脸,她今天的确喝得有点多,她不记得什么了,只记得那首夜太黑,后来,闪光灯闪成一片,她听到耳边有人对她说:“乔伊,你醉了。” “停车!赶快停车!”她忽然尖叫起来,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别闹了,乔伊,你醉了。” “怎么是你?” 乔伊看到了一张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脸,他的大鼻子距自己的距离只有0。5厘米,头发溜光地向后梳去,嘴巴一开一合地说着话。 “求求你把我送回家吧。”乔伊说。 “可以,不过你这个样子让家里人看到了,肯定很担心吧?不如先到我那里休息一下,等好点了再回家。”老占把她搂得更紧一点,让她闭上眼睛别说话。 灼热的伤口 老占把乔伊带走之后,酒吧里的气氛又恢复了平静,刚才赶过来拍照的那帮记者,也撤到一旁喝啤酒去,他们有说有笑的,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雪狼站到台上开始唱歌。他唱的是什么赵楷一句也没听清,他一直都在生气,生张研的气,他对傻瓜似的站在那里的张研说:“你还不快走?” “那你走不走?” “你管我呢。你今天让我当众出丑,你安的什么心啊?”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一句对不起就完啦?”赵楷还想跟她理论下去,想了一下,又把这个念头压下去,对张研不耐烦地挥挥手说:“走吧,走吧。”张研把脸凑近他,还想跟他说点什么。赵楷冲她大声吼叫: “滚——” 张研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我们的故事爱就爱得值得,错也错得值得——”台上的雪狼唱道。他的声音高亢苍凉,场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进入到他所营造的氛围当中去。 从“独创舞步”酒吧出来,赵楷骑上自行车,拼命地往小夏家骑。雪已经停了,但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冰,车轮压在上面打滑得厉害。赵楷可管不了那么多,他满脑子都是小夏: 小夏笑的样子; 小夏生气时的表情; 小夏的长发披散在裸背上; 小夏做ài时的迷人的姿态。 他拼命地往前骑,往前骑,小夏的脸就在前面,可他总也够不着她。路上的积雪已被来往车辆碾成精致的坚冰,当赵楷骑到立交桥上坡的时候,感觉到重心在下滑。 赵楷与重力作战“我要上去!”“我就是要上去!”他把两腿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像是与自己较上劲了,玩命蹬。他不知道在冰上骑车并且下滑的危险性,他以为只要有股蛮力就能成功。 他听到链条与轮盘之间磨出“嘎嘎”的响声,他以为那种声响来自他身体内部,他把自己想象成一个蓄满动力的发条人,他头顶冒着火,呼呼地往上冲。 赵楷上立交桥的过程,如同他追小夏的过程,艰辛,困惑,危险重重,可他把这一切都当成乐趣,他想他就快要成功了,他已经想好要跟张研离婚,原来还有些不好意思跟张研开口,今天晚上张研来酒吧这么一闹,等于把事情挑明了。 他已经把跟小夏要说的话,在心里排练好了。 排练了许多遍。 就在赵楷快要骑到桥的顶部的时候,他身体失重,从车上重重地摔了下来。他坐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丢弃了自行车,从地上站起来,徒步往小夏的住处狂奔而去。 按门铃。 等了好长时间,小夏才来开门。 “怎么是你?”小夏把门缝开得极小,屋里仿佛隐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赵楷刚才摔了一跤,估计自己的模样可能不太好看。小夏说话的声音让他觉得“冷言冷语”令人倍感心寒。 “你怎么变成这模样了?”小夏伸手摸了一下赵楷脸上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