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他有多远滚多远,“大老远跑到巴西来发疯,有意思吗你,赶紧回去吧,别让大家难做。” 邵淮临风而立,侧身调转方向,冷冷丢下一句话,“先找个地方坐下聊一聊吧。” 半小时后,一家格调雅致的商务餐厅,包厢里,三男对垒而坐,势不并立,虚伪地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邵淮手指轻点桌面,打破僵局,“是不是该开诚布公谈一下,连煋到底对大家做了什么,把事情讲明了,才好决定怎么面对她。” 乔纪年语气轻飘飘,“她骗了我五百万。” 邵淮目光转移到商曜脸上,“你呢?” 商曜过分精致的脸上,旧愁新恨交叠,肉眼可见对连煋的唾弃愤恨,可就是憋着不说,“我觉得这是隐私,连煋欠我的账,我会一一找她清算,没必要摊开给你们看笑话。” 说话间,他神色森然,看向邵淮,“这么喜欢开诚布公,那你倒是先说说,连煋为什么要砍了你的手指?” 邵淮喝了口咖啡,避而不谈。 关于对连煋的审判和讨伐,从来都是雾里看花,如堕烟海。每个人都声称连煋对不起自己,气势汹汹要找连煋算账,可一追根问底,大家又都藏着掖着,颇有家丑不可外扬的意思。 乔纪年最恨连煋的一点,不是那五百万,而是连煋说要带他离开,最后却抛下他,自己走了。但外人问起连煋如何对不起他,他向来只说连煋骗了他五百万,至于连煋抛弃他一事,向来闭口不谈。 商曜藏得更深,他没法,也没那个脸广而告之,说他被连煋踢了一脚之后,至今不能人道。这件事只有他和连煋知道,从今往后,也只能他和连煋知道。 至于邵淮更不用说了,处处捂着,要不是他父母把事情捅出来,报警要抓连煋,谁也不知道连煋对他又坑又骗,还切了他的手指。 说好的谈一谈,谁都遮遮掩掩,寥寥几句,没了下文。 商曜不想谈,也不愿意谈,他只想揪出连煋,“把连煋交出来,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 “没法聊了,走吧。”乔纪年起身,就打算离开。 邵淮正了正领子,也要走。 商曜狠狠一拍桌子,咖啡杯震动,液渍飞溅,“给我个准话,连煋是不是还活着?” 左右是瞒不住了,乔纪年坦明道:“她还活着,就在船上,但脑子坏了,失忆了,所有证件都没了,现在也没法下船。你要见她,先回国等着吧。” “受伤了,还失忆了?”商曜眉头紧蹙。 乔纪年点头,“到底是失忆还是假失忆,我们也在观察中。” 话音刚落,“嘭”一声炸响,商曜握起桌上的咖啡杯砸向两人,邵淮偏头躲避。瓷杯砸在墙上,碎裂瓷片迸开,飞溅到邵淮左侧脸颧骨处,一道血痕涌现。 商曜像是火.药桶被点燃,狂躁地怒吼,“她失忆了,你们就让她在船上当清洁工?这就是你们的报复方式吗,真不要脸。” 两人默然不语,移步就要往外走。 走了两步,乔纪年回头嘱咐,“对了,你也别整天在朋友圈骂她了,她的名声都被你败坏成什么样了,等回国了让她怎么做人?” 商曜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和你有关系吗,滚。” 回船时,邵淮特地叮嘱关卡处的检查员,让他们注意核查上船旅客的身份,别让商曜混进来了。 游客都下船去玩了,人少,甲板上的卫生没什么大问题。 连煋一个人在船上逛,无聊了,跑到第二层甲板去找竹响。竹响是潜水装备的管理员,不需要参与物资补充的工作,很闲,这会儿戴着耳机在宿舍看书。 连煋敲了好几下门,竹响戴着耳机没听到,她用对讲机呼叫她,竹响才出来开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