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应该就是她骗的。 这些事情盘踞脑中,愁思闷绪挥之不去,连煋整个人精气神下降了不少。也没再去找邵淮了,甚至在家里,她也刻意避开连烬。 连煋盘算了一圈,真正的朋友就只有商曜了。 商曜总是事事为她着想,她把他藏在灯山号的宿舍里时,他一整天都闷在小小一隅天地,肯定是辛苦的,可他从来不抱怨。 这么看来,她以前应该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商曜的事,不然商曜也不会这么温顺地和她同甘共苦。 连煋这些日子忙着补办各种证件,她作为甲板部的高级船员三副,等海员证补办下来后,还要再去补办船员服务簿、专业四小证、雷达两小证、gmdss适任证书(无线电操作证书)等。 除了这些专业性证书外,健康证、国际疫苗接种证书、车辆驾驶证、护照等证件,也得一一去补办。 在等待各种证书补办期间,她还要去帮尤舒一家人搬家,尤舒出海工作了,算起来她家里现在就只有尤舒妈妈一个正经的劳动力。 连煋忙里忙外地帮她们搬家,制备新家具。因为她的驾驶证还没补办好,没法开车,出门每次都带上商曜,让商曜当司机。 商曜家里还有个哥哥,和一个姐姐。 家里的企业都是姐姐和哥哥在管理,他如今就是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除了四处找名医治疗不举之症,剩下的时间都和连煋到处跑。 商曜要跑医院,连煋也得跑医院,两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商曜去的是男科,而连煋去的是神经科。 那晚上吓唬了连煋一通后,姜杳就出海了,她公司接了打捞任务,她得跟着一起出海指挥。姜杳走后,让手下阿瞒留在江州市看着连煋。 阿瞒也不是跟在连煋身后盯梢,而是天天押着连煋往医院跑,接二连三找医生来给连煋治病,甚至是把美国一个专门治疗失忆的医生请了过来。 一帮人围着连煋转悠,想方设法让她恢复记忆。 连煋不堪其忧,躲在家里不想出门,阿瞒在楼下给她打电话,“我在楼下呢,今天该去复查了,下来,我带你去医院。” “没用的,你就让我休息一下吧,我现在估计是营养不良才想不起来,等身体恢复了,应该就好了。” “我给你煲了补脑汤,下来喝。”他强硬地下命令。 连煋听得头疼,“我不想喝,求你了,给我点时间吧。” 男人说话像个机器人一样毫无感情,“六十多吨的黄金,你当是开玩笑呢,少废话,赶紧下来。” 连煋挂了电话,懒懒散散从沙发上起来,胡乱套上外套,踩着拖鞋就要出门。 今天是周末,连烬也在家,他正在厨房做饭,听到客厅的响动后,手里还拿着刚洗的西红柿就出来了,“姐,你去哪里?” “我下楼扔个垃圾。” 姥姥正在垃圾桶前剥橘子,扶着老花镜往垃圾桶里瞧,“没啥垃圾啊,不用扔。” “躺得我脚麻,我到楼下溜一圈就回来。” 连烬焦急地叮嘱:“那你快点啊,二十分钟后就能吃饭了。” 连煋已经走到门口,朝他挥挥手,“我知道,马上就回来了。” 来到楼下,身穿黑衣,头戴渔夫帽的男人提着保温盒在等她了。阿瞒冷漠地盯着她,将其中一个保温盒就递给她。 连煋都习惯了,阿瞒除了不间断带她去看医生,还天天给她煲汤,盯着她喝完才行。 这让她愈发犯怵,这些人费尽心思地想要她恢复记忆,这万一她一直想不起来,一直找不到远鹰号,这些人会不会恼羞成怒真把她扔海里。 连煋不想这么站着吃东西,她提着保温盒,带着阿瞒绕过绿化带,蹲在一株榉树后方,打开保温盒,闻了下,问道:“这是什么汤?” “莲子八宝乌骨鸡汤,补脑的。”他说完,顿了片刻,又补充道,“全部喝完。” 汤的味道很不错,连煋喝完了汤,用汤勺捞出鸡腿吃,“这些汤到底是谁做的,厨艺还行。” “我做的。”阿瞒又打开另一个保温盒,“这份是绞股蓝红枣汤,也得喝完,我先给你吹一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