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我姐呢,她起床没?” “起来了,出去玩了。” “去哪里玩了?” “和朋友开着快艇出海了,好像是去钓鱼吧,不清楚。” 连烬走到姥姥身边,帮她把几个盆栽搬到墙头上,“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说是晚上回来。” 连烬在村里帮姥姥打理菜园,一整天给连煋打电话都打不通,姥姥让他别打扰连煋钓鱼,她晚上会回来的。 所有人都联系不上连煋了,电话打不通,发消息不回。 直到下午尤念放学后,来到商曜家外头给他打电话,“商曜哥哥,连煋姐姐让我交给你个东西,我现在就在你家外面,你方便出来拿吗?” “我这就去。” 商曜下楼,走出小区,尤念递给他一封信,“这是连煋姐姐让我给你的,我就先回家了啊。” “等一下。”商曜接过信,从口袋取出钱包,所有的现金都塞尤念手里,“拿去买糖吃吧,对了,她什么时候让你给我的情书?” “昨天中午她来找我,说让我今天下午放学后,把信给你。” 商曜眉飞色舞,“这不是叫信,这叫情书。好了,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他坐到绿化带的水泥墩上,小心翼翼打开信封,取出信纸,一点点展平,上面是连煋潦草的字迹。 “商曜,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在公海上了,我有事要出海一趟,大概两三个月回来。” “本来我也想带你一起走的,但船长不让,所以我只能先走了。你放心,我会回来的,海上没信号,可能没法随时保持联络,一旦手机有信号了,我一定会给你打电话的。” 商曜拿着信纸的手都在抖,旋即给连煋打电话,一直无法接通。没办法,又打给邵淮,劈头盖脸就问:“连煋什么时候出的海,为什么不会告诉我?” “她出海了?”邵淮还在办公室,猛地从椅子上起来。 “你不知道?” 邵淮沉默着...... 商曜骂道:“你能干得成什么事,她已经在公海了,你都没发现?你的保镖呢,不是说派人跟着她吗?” 前段时间是有保镖跟着连煋的,最近这一个星期以来,也没出什么事,加之连煋为这事和他吵了,他便让保镖暂时退下。 “你怎么知道她出海了?”邵淮沉声问道。 “她给我写信了啊,在信里说她出去一段时间,两三个月后才回来。” “把信拍给我看看。” 商曜在那头翻了个白眼,将信拍给了邵淮,颇有点儿炫耀的意思,这么多人中,连煋只跟他告别了。 邵淮让人去查昨日的船员出海名单。 很快有了消息,连煋上了一艘名叫“银鸥号”的大型工程打捞船,船东是一个叫姜杳的人。 他对姜杳不熟悉,只在以前的生意交谈中听过几次这个名字,但他都没见过姜杳这个人,也不知道连煋和姜杳到底是什么关系。 银鸥号是昨晚上十点出发,这种打捞船的船速一般在20节以上,也就是20海里每小时,距离海岸线200海里之外,就属于真正的公海。银鸥号昨晚十点出发,现在是下午六点多,已经航行了20个小时,早在公海了。 邵淮徒然浑身无力,有种被巨浪卷入水底的窒息。 手里的玻璃杯被捏碎,碎片扎进肉里,血流了满手,一次次的抛弃让他无所适从,失望和失落愈演愈烈,她这段时间嘴上轻巧,说要和他结婚,甜言蜜语不要钱的往外撒,到头来都是假的。 她甚至不屑于和他告别,在她眼里,他连商曜都不如,他连一封告别信都不配得到。她就那么轻飘飘地走了,来去自由,她谈过的恋爱,说过的承诺,完全不用负责。 连烬找了过来,怒不可遏,“你对我姐做了什么,是不是你把她逼走?”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