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宜简直不想理这人。 而到了下午,施宜工作间隙喝口水的功夫都能记起这事来,“女大学生”、“24岁”、“跟你一样”这几个词就像飞虫一样在她脑边转。 为难的是,工作场合她仍是他的下属,照常听他差遣,给他干活。 可是私下,两人还在冷战。 已经整整一周,他们没有在非工作时间联系过,没有任何私下的接触。 她心烦,却又不愿意承认自己被牵住了情绪,更因为工作太多,时间也不能留给这些无名的情绪。 一下午她颇为心力交瘁。 那个雨天,她话说得很难听,陆宇的脸色也很难看,两人不欢而散。 之后这一周,她正常给他工作,专业度不受任何私人情绪影响。 可是在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局势陡然变化。 地下停车场,她看到陆宇的车还在,但是踌躇良久,她还是转身拉开自己车门,开车离去。 煎熬的周末两天过去,等再到周一,例会却并没有如期开。 原因是陆宇陪董事长去了京市,而新来的助理也一起跟着。 直到周二数安项目组又开会时,施宜才见到那位新助理。 很年轻,个子不高,梳着丸子头,戴着眼镜,眼睛挺大的,看起来挺有灵气的,跟在陆宇后面。一副初出茅庐的稚嫩模样。 “姜云彩,你做会议记录”。 施宜坐在会议桌尾,看陆宇面无表情地交代身边的助理。 “施宜,你先汇报上周工作进展”。 施宜回过神,点点头,从surface上打开文件,鼠标上下滑动,把汇报内容的框架又记了一遍后,她才看向陆宇汇报。 散会后,施宜回工位的路上,迎面遇上了李朝晔,隔老远就冲她打招呼。 “没睡好啊姐?”李朝晔说。 “啊?没有啊,我睡挺好”施宜矢口否认。 “那就行,老远看你跟萎靡不振似的,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施宜摇摇头。 “我回去了”李朝晔说完后,朝她笑笑,然后两人错身而过。 而半小时后,施宜收到了李朝晔给她点的一杯燕麦拿铁。 下班时,天已经挺晚了,夜色也已经涌起。 车库里只剩了一小半的车,施宜坐在自己车里,陆宇的车就停在斜对面。 他还没下班。 施宜拿起手机,踌躇良久才点开两人的微信聊天记录,一点点往上翻,整整一周零两天,没有任何聊天记录。 施宜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那天她话说得确实过分了些,可是他怎么可以整整九天不理她…… 那助理没来之前,她还能稳住自己工作时候的状态,可自从那助理来了,施宜的心就乱了。 还有那个讨厌的孙思齐,他就纯纯是陆宇的狗腿子,故意说那样的话给她听。 施宜窝在车里想了很久,终于给他拨通了电话。 施宜提着气,听每隔几秒就响起的嘟声,一手不安地握紧方向盘,直到对面接听。 “……喂”施宜刚张口,就听到对面有女声传来,“陆总,董事长找您”。 然后电话就被掐断了。 啪,心里绷紧的那跟弦彻底断了。 李朝晔走到施宜车窗边,就看施宜窝在驾驶座里,低着头微微弯着腰弓着背,他抬手敲了敲车窗。 等施宜惊讶地回头时,李朝晔隔着车窗都清楚看到施宜哭了,脸上都是泪,哭得很伤心。 施宜见是李朝晔,连忙抽了好几张纸,擦干了眼泪。调整了一下后,她才降下车窗。 “姐,你怎么了?”李朝晔追问。 而话音刚落,斜对面的某辆车车灯就闪了一下。 李朝晔回头看,然后微微点头,喊到“陆总好”。 施宜此时此刻是断断喊不出这声“陆总”的。 “你在这干吗?”陆宇隔着施宜的车还有段距离,他瞥了一眼车里有人后,只问了李朝晔。 李朝晔一时被架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施宜不愿看他为难,推开车门下了车,“陆总,我俩说了几句话”,又看向李朝晔,“朝晔你回吧”。 李朝晔回头深深看她一眼,然后才点了点头,手捏了捏她手臂,意为安慰,然后才离去。 空荡荡的车库,只剩两人。 施宜转身开自己车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