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感觉,是不是心跳加速,浑身发热?你们这速度也太慢了,咱班好几对儿都那啥啥了。” “哪啥啥了?”林早早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就那啥吗,哎呀,你好歹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咋这么不开窍呢,”于晓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感,低声道,“就是拥抱了。” “哦,”林早早语气平静地应了一声,随即意识到这般波澜不惊大概会让于晓起疑连忙侧过身故作惊讶,“真的假的,你这小报消息不准吧。” “怎么不准,”于晓立刻被她带偏了,“我还亲眼瞧见过呢——” “都谁和谁啊?”林早早好奇道。 “还能有谁,咱们班最开放的那对儿,陈静和孙凯。”于晓道,“我还看见不止一回,听说都亲过了。” 林早早眼珠子乱转,心虚地抿了抿唇。 “睡觉了,都赶紧躺好,要熄灯了。”值班老师过来清点了人数,催促大家快睡觉。 于晓还想再说,可瞧见值班老师已经走到这边来终于住了嘴。 俱乐部里头住着的都是学生,老师住在俱乐部两侧的小房间里,林早早想着一下午没瞧见林琼,晚上回来该过去看看才是,不知道她有没有来找过自己,再一想,若是找过了于晓肯定会说,这才放下心。 熄灯后,她静静躺着却如何也睡不着,脑子里过电影似得一遍遍回放着树林里和蓝天亲吻的一幕,蓝天身上好闻的气温,怀里得温热和柔软,耳垂被他手指搓捻的酥麻,额头上小心试探的吻,鼻尖调皮兴奋的吻,以及那让人悸动,窒息的,落在唇上的微凉湿润所带来的,好似过电般得酥麻,她被羞涩和兴奋两种情绪充斥填满,想大笑想起来跳两下以宣泄心中涌动的情绪,却又怕吵醒两边的同学,只得将被子盖住头左右滚了滚,咬着手指防止自己不经意间笑出声。 这一晚,林早早翻来覆去睡不着,即便睡着也在不停做梦,梦里都是蓝天,一直到天快亮了才睡熟,结果刚睡着没多久又被值班老师叫醒了。 起来洗漱后被林琼叫到了小房间,她忐忑不安,已经是昨晚的事儿被姑姑知道了,哪知林琼拿出一罐八宝粥给她,她这才想起林琼带了一箱八宝粥和一箱方便面过来。 三年没捡棉花,这猛然一捡还真有些不适应,不过一个多小时就觉着腰酸背痛,速度也比不上小学时候,好在班里好些学生从未捡过,她倒不至于落在最后。一上午好歹捡了四五袋,放在地头的大棉花袋明显鼓起来了。 中午连队送饭,一如既往的水煮菜,冬瓜,白菜,倒是多了些荤腥,主食是米饭馒头,还抬了一大桶开水放在地头。 太累了压根没有食欲,林早早打得饭只吃了一半,蓝天怕她饿,专门带了两根火腿肠和一包牛肉干,上午没顾上吃,这会儿拿出来给她,林早早拿了一根,另一根自然是留给蓝天,又把牛肉干打开,在自己碗里倒了一半,剩下一半倒进了蓝天碗里,火腿肠就着牛肉干拌米饭,林早早好歹将饭吃完了。 大中午太阳当头,晒得人直打瞌睡,谁都不愿意起来,都在地头靠在棉花袋上坐着,林早早昨晚上基本没怎么睡,片刻功夫就枕着棉花袋睡着了,蓝天见状找了三根长棍子插在她身边,脱下外套撑着,为她遮阳。 因为是头一天劳动,林琼放任班里同学中午小憩片刻,一个小时后才叫醒大家。 林早早这一觉睡得很踏实,醒来有些迷茫,瞧见头顶的衣服一愣,定了定神才发现是蓝天的,取下衣服一看,蓝天已经在地里了,她连忙进地。 “你怎么不叫醒我?”林早早走到地中问道。 “我看你睡得香,不忍心,”蓝天将手中的棉花放进棉花袋里,“昨晚上没睡好?” 你这是明知故问,林早早心想,垂着头不搭理他。 蓝天弓腰看她,笑道:“我也没睡好,”他说完朝两边看了看,见两边的人不是在后头就是在前头,这才说道,“一闭上眼就看见你的脸。” “你——你别说了——”林早早又羞又臊,心里却高兴极了,“我,我也老梦到你。” “梦到我做什么?”蓝天故意问她。 林早早拔了个棉桃扔向蓝天:“明知故问!不理你了。” 蓝天一把接住棉桃:“好好,我不问了,别生气。” “赶紧捡,要不完不成任务了。”林早早催促。 “没事儿,”蓝天安慰她,“尽力而为,不是还有明天吗?” “你倒是挺想得开,”林早早笑他,“今天都捡不够还想明天捡够?” “拿出你小学捡棉花的劲头一定能完成任务,”蓝天逗她,“要不咱们比赛,看谁先到头?” 林早早站起来朝前头看了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