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拿捏她。 有的人缺少挫折教育,没点ac数,以为全世界都该听他的,几句不走心的话就能把人哄回来,任他差遣。 可能她上次还是太温和了,既然这样,她不介意彻底撕破脸。 阮轻轻故作好奇反问:“我有哪里需要你照顾吗?” “沈明屿那么爱我,只要我喜欢的东西他都会想方设法捧到我跟前,恨不得要星星不给月亮,我一句话比圣旨还管用,说起来,沈明屿的资产和名望都远胜阮家吧,有他照顾我,没你插手的余地的。”语气俏皮又真诚,像被宠坏的孩子,不知所觉下刀子。 阮致贤一时竟分辨不出阮轻轻是否故意挤兑,他只好说:“人心易变,特别是男人,但家人不会……” “劳你提醒。”阮轻轻打断他,语气也淡下来,“不过,你一直说家人,我倒听说了不少家人打着亲情的幌子理所当然趴在他们口中的‘家人’身上吸血的例子,各个面皮超厚,嘴脸丑恶,我当时还庆幸自己没碰上,现在看来,我庆幸的有点早了。” “你胡说什么?!”阮致贤呼吸声都粗重不少,显见气得狠了,可他还在极力压制怒火,因而声音愈发粗噶难听,“你这是要不认大伯了?” 阮轻轻淡淡反问:“是又怎么样?” 阮致贤痛心疾首训斥:“你爸妈要是知道你变成这幅样子该多失望痛心?” 听他还有脸提原主的父母,阮轻轻立刻冷下声:“如果他们知道你是怎么对待他们女儿的,只会给我拍手叫好,要是他们能自己出门,恐怕早就打上你的门了。” “还有,一笔确实写不出两个阮字,要十二笔,你从开始就错了,咱们早就陌路。”阮轻轻沉声认真警告,“所以,不要再来打搅我。” 说完,不等对面回话,利落挂断电话。 阮轻轻躺进沙发,深吸一口气,再睁眼,眼底的怒气褪去,涌上淡淡的轻松。解决掉一个麻烦亲戚,确实让她身心舒畅。 阮致贤的出现让她想起让原主“卖身”的那张银行卡,不过翻箱倒柜一番还是没找到。 阮轻轻口渴放弃,只是一时兴起,找不到也就算了,现在最迫切的是给沈明屿打个电话。 能让阮致贤对她放低姿态的原因只有沈明屿,她要尽快跟沈明屿表明立场和想法,以免被阮致贤钻了空子,让沈明屿因她而束手束脚帮扶了阮致贤。 要是那样,阮轻轻会呕死。 下楼接了一杯水,喝完把杯子放在茶几上,她趴在床上拨通沈明屿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沈明屿的声线一如既往温和沉稳:“在家吗?” “嗯。”听到熟悉的声音,阮轻轻下意识唇角上扬,“也有好好吃饭。” 不久前的一次通话,她犯懒不想起床,被他抓住她过午还没进食,自此,他便上了心,中午时分都会给她打个电话,或者发条信息或催促询问。 阮轻轻在想该怎么说。 她平时对阮家的远离姿态瞒不过他,现在摊开明确讲出来,也没什么开不了口的。 “我大伯刚才给我打电话,我告诉他不要再找我,以后就是陌生人。” 虽然知道他不会,但阮轻轻还是忍不住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冷血无情,不依不饶。” 一段感情开启之初,朦胧易碎,容易患得患失,也会极其在意对方的想法。 “我一直站在你身后。”他说得温柔又坚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