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写着心事,皇帝先捧起两个脸蛋大亲了几口,再扯开衣领对着一脉香颈嗅了嗅香,好馋啊,目前孩子爹是一条饿红了眼的狼,等孩子娘下了崽子,他要大大开荤,吃她个骨头都不剩。 净了手坐下进膳,问她思虑何事,定柔说了前晌的事,皇帝有着天生的警觉,忙问月笙和张嬷嬷,那人来了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月笙禀道:“陛下早有话,奴婢绝不敢疏忽,时刻盯着呢,一举一动不敢懈怠。” 皇帝又对定柔道:“别怪我多心啊,你那姐姐怕不是什么心念正的人。” 定柔不解:“你与她不曾深交过罢?怎地好像洞悉她的为人?” 皇帝放下牙箸,接过帕巾拭口,解惑:“知微而见著,我总共与她说过两回话,可就这两次,她总是先把别人推出来,出卖了,显现出她自己。” 定柔摇一摇头,打趣道:“论起心思缜密来,我夫君天下第一,你一个七尺儿郎,竟生的一副七窍玲珑心肠,委实可惜了,该投生女儿家才对。” 听到她取笑,皇帝大恼:“好哇,小娘子敢嘲笑为夫,胆子痒痒了是不是。” 伸手过来狠狠咯吱了一番,定柔笑的险些喷饭,然后眼眸一眨,故意露出小女儿般吃醋的表情,酸酸的问:“哪两回啊?你怎么从来没有与我说过。” 皇帝眼中笑意满满,荡漾着缱绻的温柔,很喜欢她这个样子,微微噘着樱桃小嘴,小兽般无辜的眼神,俏皮促狭的,可爱极了。说了在淮南时下去私访,瓷器店门口的偶遇,还有那夜侍寝宫闱局抬错了人的乌龙。 定柔忽然感慨:“姐姐不是爱名利的人,对你,是真心喜爱的。” 皇帝不屑:“我不知道怎么招惹了她,反正我不是有心的,她那个人的底蕴我不喜欢,人可以有傲骨,但不能建立在踩着别人的肩,我生平最反感这样的人,尤其女子,一个人骨子里的东西是改不了的,对她,我以前不欣赏,以后也不会欣赏。” 定柔托腮:“那个......她......好歹是我亲姐姐唉......您这般讽刺她,岂不是连我也骂了?我们慕容家在您眼里蛇鼠一窝。” 皇帝在她脸蛋上捏了一下,小娘子到是有自知之明,握起小手吻着一截皓腕:“你与他们不一样,我从未从你口中听过贬低别人的话,便是陆家那样对你,你也不曾有过怨怼,你习惯将过错归咎到自己身上,怪自己不够明慧,遇人不明。” 定柔反手与他十指相交,笑侃道:“你这个人啊,也就我这般大度的,能跟你过的下去,换成别人,定受不了。” 皇帝脸色一肃,上去咬她的唇。 定柔左避右闪。 闹完了,解释了心里的疑虑:“虽说亲姐妹之间不该生嫌隙,她的为人我还是了解一些,骨子里有几分傲气,是娘的孩儿里最老成的,断然不是个为利禄功名折腰的人,如今突然对我转变了态度,许是来宫里久了,被磨平了棱角,毕竟到了风信年华,耽误不起了,不得已才来与我交好?以期与你巧遇?若是这样,但是她又为什么匆匆走了,我留她一起进膳也婉拒了,这分明刻意躲着你?所以我才陷入了一个矛盾。” 皇帝低眸怜爱地抚摸那高高隆起的肚子,眼见着又大了一圈,孩子娘一天下来无比辛苦,孩儿一天不落地,他的心就一天吊在半空,任何风吹草动都是惊涛骇浪,于是对孩子娘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不能时时在你身边,下次她来你就称病,不要怕什么得罪人,得罪便得罪了,你又不指着她活,现下这时候没有什么比你和孩儿的平安更重要。” 她点点头:“我懂得。” 出了春和殿,吩咐小柱子:“下去查查,慕容姝近日接触过什么人。” 而后乘舆到了康宁殿。 太后正准备午睡,皇帝今日事多,一会儿要跟着司农少卿出宫去,奔马百十里到康县,那儿的农田发现了蚜虫,怕是会有蝗灾,离得京城如此近,需早早拿出对策来。 长话短说:“母后从小教导儿子做个心志坚定的君主,不重色,不贪欲,如今怎么变了?” 太后捻着菩珠,闭目道:“哀家就是怕你在那慕容氏身上用情太过,再失了分寸,生了倦政之心,做出误国殃民的事,成了唐玄宗第二。” 皇帝苦笑:“您竟这般不放心儿子,她是那恃宠而骄的杨妃吗?今日把话撂这,以后这后宫再没有什么雨露均沾,天下大权尽在吾之手,朕为什么要窝窝囊囊的活着!朕想宠幸谁,是朕的事!” 说罢往外走,到了竹帘前,身后的声音如时空之外传来的:“禝儿,母后从小将你管束的严,你面上听从着,心里其实早就不服气了是吧......” 皇帝回头看去,太后仍闭着双目,眉角挂着城府。 第133章 今日下聘到你家 1 后补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