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值了,若不然哪有今日的风光,被人敬仰......” 声泪涕下地说了许多为小妇的无奈,越说越激动,定柔听得不甚耐烦,知她是怕母女俩为幼时点天灯的事心有芥蒂,母女离心,怕被外人说道罢了,赶紧让宫女取醒酒茶来。 有人欢喜有人愁,永庆殿,淑妃卸了冠坐到引枕上,满面戚容,沈方氏也连连叹气,说:“这么个小妖精,不过二十出头,竟一跃成了四妃之首,将你踩到了脚下,如此隆重的册封礼,幸好生的是个公主,那段时日我守在佛像前,求遍了诸天神佛,总算灵验了。” 淑妃失落地道:“这次是个公主,还有下次呢,她这般年经,宠爱正盛,再怀一个不是难事,到时候宗昱的太子位还不知坐的稳坐不稳。” 沈方氏端详着女儿,宛央自小是沈家最出色的,也算得官眷中口口相传的美人,虽说肌体差些,可那一双水眸生的极美,含情凝涕,如今看着,眉目依旧,腰身纤秾得衷,于是劝道:“你还是可以争一争的,兴许陛下哪天对她腻了,想起你来,男人嘛,偶尔也要换换口味,你别灰心。” 淑妃想起那夜垂下泪来:“女儿拿什么争?这后宫是以色事人的地方,女儿已是三十四高龄,比皇上还大两岁,虽保养的比德妃好,可到底是中年女人了,风韵犹存又能怎样,还不是是花朵迟暮了。人家慕容氏正是二十出头花开的最好的年纪,从前坐着月子皇上都巴巴黏在春和殿,这出了月子人养的更胜从前了,体态虽丰腴了些可你没看那该长肉的地方没长肉,腰身依旧纤纤,脸蛋嫩跟鲜桃子能掐出水似的,皇上还不愈加发了疯,我算看出来了,女人该有的好东西都长她身上了,此人就是天生地造出来魅惑君王的。” 沈方氏心疼地拍抚着女儿的肩:“不怕,还有从武可以依靠,他昨天对我说已经在谋算路径,要釜底抽薪。” 淑妃惊问:“怎么釜底抽薪?” 沈方氏眼眸一沉:“天下的美人多的是,找一个来夺了她的宠爱,从武在西域各国神通广大,给皇上找一个异域风情的尤物,保管流连忘返。” 淑妃来了精神,嘱咐道:“告诉从武可别给我赶走了狼,招来了虎。” 沈方氏知道她说的什么,道:“放心,娘都打发好了,别管什么来路,都叫她只是个粉黛玩物,绝了生育。” 淑妃又想起坊间流传的一种说法,在南洋小邦有很多通鬼神的巫者,精通一种秘术,名作降头,只要设下法坛,烧以咒符,就能让被厌恨的人短命,早先让母亲打听了,不知如何。 沈方氏脸色古怪:“那个可邪的很,闹不好要反噬,且要下咒者付出代价,以作交换,若要她性命,咱们怕是下不起,宗昱的忧患可不止春和殿,我打听到那里头还有一种降术,可让人失心疯,只是需得拿口腹之欲来换,要忌了荤厌,终身只食黍米粝食。” 淑妃道:“这个简单,只要我的宗昱将来登上大宝,我以后吃糠咽菜都行。” 母女俩这便商量好了,回去就让从武找法师来设祭坛。 同一时刻的霓凰殿,皇后也坐在上首座榻,神情看不出喜忧,穿着诰命服的曹岳氏来回踱步,愤愤道:“这是册妃吗?如此声势浩大,不知道的还以为国朝两个皇后呢!” 皇后对她道:“娘你以后在外头应酬遇见慕容府的人切记退避,人家势头盛,咱们冲撞不起。” 曹岳氏自视国朝第一官夫人,皇后亲母,却因为女儿软弱处处对人做小伏低,早就意难平,如今对着一个妾室成了精的,平起平坐,不免义愤填膺。对皇后大加数落了一番。 皇后默默听着,面上始终安之若素的表情,眼底的光却是冷如锋刃的。 清云殿和思华殿也是愁云惨雾。 徐昭容的母亲见女儿忧思郁结,坐下握着手安慰:“别忧心,你还有皇儿呢,地位稳固了,那宠爱不要也罢。”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