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还费劲巴拉出宫嫁给陆家?图个什么?”蔡氏问。 于氏压低嗓音:“外头有传言说陆家公子是皇上派人给……那个了的,说他俩一早就勾搭上了,合谋外放陆公子然后半路截杀,他们好明目张胆干柴烈火,还有说那安可公主本来就是皇上的……” 一品妃的仪仗迤逦走进英博街,两旁的过路者纷纷鞠身行礼,驻足瞻观玉颜,温氏已得了消息,带着阖家妇人们出来恭迎。 定柔下了车辇,系着香狐毛镶边织花锦缎斗篷,内穿芙蓉妆织锦大袖衫,端的是仪态万方,何嬷嬷抱着安可,温氏领着一众敛衽行礼:“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被花攒绮簇围拥着步入前厅,命妇们端端正正地依着品阶请安行礼,她强撑着笑说免礼,心里只恨不得时间快些过。 温氏领着几个面生的妇人上前,一一介绍:“这是你表姨、舅家嫂子、姨婆家的嫂子......在淮南来不及拜访。” 妇人们身上的胭脂粉浓烈,熏得定柔鼻子发痒,一个上前恭维道:“哎呦呦,这就是咱贵妃娘娘啊,真是天上掉下来的仙人儿!” 一屋子人随声附和。 定柔脸皮发热,用力扯着嘴角展开庄重婉约的笑。 筵席罢了,园子新建了廊阁和戏台,南曲班子铿铿锵锵开锣,莺吟鸟啭唱着《仙女献寿》。定柔坐在廊阁里百无聊赖,手中把玩着团扇,转头忽见抄手走廊一处拐角伸出一只修长的手,甩开一把折扇,衣袖边绣着夔纹,心下顿时大喜,对宫女说:“我有事,别跟着。” 起身沿着偏狭的角落走出来,将兜风遮住脸,趁人不备走到游廊转角处,一双有力的手臂立刻锁住了腰身,她环住那个脖颈,吊在他身上,喜悦的不知所以:“你怎么来了?” 男人穿着霁色松枝纹锦袍,束发白玉龙首簪,像个儒生。气息呵在她脸上,道:“岳母诞辰,我来祝寿啊,等这些人走了我亲自给岳母拜寿。” 定柔见到他就觉心头溢满甜蜜,不想分开了,“夫君真好!” 他问:“可儿呢?” 她答:“用过膳睡了,在娘的寝室,张嬷嬷她们看着呢。” 他揽抱在她腰身,问:“你还要听戏吗?” 她甜笑着说:“不看了。”戏不如人。他道:“没人跟着,我们到后园走走吧,我还没仔细参观过你家。” 定柔笑:“这不是您老人家恩赐的宅子吗?” 他也笑:“我恩赐的东西多了,有些我都没见过长什么样子,一纸诏书就给出去了,只有你.....”附到她耳边,低喃了两句什么,定柔被他臊的脸颊火烫,心口怦怦乱跳,这个坏人! 他携起她的手,沿着园子走,十指相交,仆从们都在前院忙,后园难得的安静,一路水流潺潺,花木扶疏,颇有一生一代一双人的感觉,他们都很享受这样的时光。走过几个葫芦形的月洞门,忽见前方假山下一个小凉亭,便走进去,并坐在靠椅上。 身后两个妇人的身影不知不觉尾随着,正是单氏和蔡氏,两人无意撞见,直当谁人在私会。 “瞧,贵妃娘娘果然是个不安分的,做着皇妃还不满足,一边偷腥,不知是哪个野男人。” 蔡氏道:“被皇帝知道了还不五马分尸了呀,宠妃也敢偷。” 单氏笑:“真想立时看看她失宠的凄惨样子。” 这厢亭子里的两人,女子仰靠着哼唱一阕小令,团扇拿在手里转动,那扇子是沉香木做的,会散发香,男人依偎着她以口哨相合,一只手臂横在身后,气息近在耳边,心神荡漾地痴看着那精致无瑕的小脸。 她是他唯一见过的,美丽与小巧契合的女人,眉线柔和,无用任何裁剪,恰恰浓淡相宜,清亮如露的眼眸蒙着淡淡的雾霭,嘴唇弧度俏美,自生产出月后,她身上多了妩媚的韵味,两颊不施胭脂,玉晕般的肌肤透出粉润的红嫣,还有那一头的发,那纤巧软柔的小手,他统统爱到了骨子里。他越看越觉难以把持,忍不住想念她的美妙滋味,昨夜的疯狂犹觉不够,只恨天日大白。 女子也转眸看着她,两两深情相视。 男人凑去吻那小小的嘴,女子心生促狭,拿扇子一挡,亲到了扇子上,男人一气,女子咧唇一笑,露出米白光洁的小牙,唇畔漾开甜腻腻的腼腆,得意地又将扇子遮住自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