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拿过丁香薄荷茶漱口,并严肃地说不可多食,否则对肠胃不好,留着明天吃。 安可很乖顺地点点头,笑的嘴角梨涡灿烂,甜甜地道:“儿臣听父皇的。”说着对母亲努了努鼻尖,那意思是我不跟你亲,我跟父皇亲。 定柔回瞪了一下,意思是你父皇是我的人。 夜晚,銮驾驻跸在州府的公廨。 纱罗帐子里弥漫着汗水氤氲,两个赤身相贴,男人半坐着,女子软泥般依偎在怀里,她只觉一生的时光太短,来世我们还会遇到彼此吗? 她手臂环在男人的颈上,说:“夫君,我想给你生很多很多孩子。” 过去总说誓不做生子工具,可对着深爱的男人,她恨不得生一窝出来。 他掌心摩挲滑腻的香肩,吻着幽香的发,柔声道:“我自然盼着多几个我们的骨肉,可我怕你疼,怕你流血,上次吓得我到现在想起来还后怕,太医说你连育两胎,这一两年不适宜有孕,养一养再说吧。” 她自生产出月后便吃着温中补血的汤药,为怕避子汤伤身,每每欢爱时他用着肠衣。 她仰颔贴了贴那丰润的唇,英勇的小模样:“我不怕,我想给你生一打,等我们老了,牙齿缺了走不动的时候,成群环绕膝下,架拐捶背,热热闹闹的,一百年后这世上还有流着我们血的骨肉,延续着我们的生命。” 皇帝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坚定地道:“现在不行,等你养两年再说。” 她凑上去啃他的耳垂,专挑敏感的地方撩拨,男人意志薄弱,瞬间烈火汹涌...... 这一趟出来有佳人相伴,行程愉快,顺便带着女人孩子登山临水游玩一番,每日有快马送奏疏和邸报来,朝中诸事暂有襄王代理,皇帝便觉乐不思蜀,若不是想念玥儿,真恨不得饱览山河,玩他个一年半载。 巡视完各县郡已是一个多月后,回銮日定在五月初六,天气渐热,定柔忽然觉得膳食油腻,喝茶也觉得腥,月事到了日子还未来。 坐在皇舆车上,靠着车厢,望着孩子爹的目光柔和,面颊布了一层薄薄的红晕,含着三分羞涩,把玩着指头半晌不敢开口,皇帝正掀帘看外头的景致,定柔嚅嗫着说:“跟你说件事。” “嗯。”回过头来,只见孩子娘低垂着小脑袋,双手绞在一起,脸蛋如醉醺般,凝脂玉晕般的肌肤红的几乎滴出血来。 “怎地了?”他携起一只香软的小手,对不好的事有天生的警觉。 她的耳根烫的不似自己的,动动唇,声如蚊蚋:“我......可能......又有了......” 皇帝起初是狐惑,待下一刻明白过来,脑中空白了一瞬,目光下移望了望平坦的小腹,刚毅的眉峰倏忽一紧,不知该喜该忧,不敢置信地:“那一夜?就那么一回没有......你就......” 定柔咬着指甲,有种坏主意得逞的感觉,小心道:“可能,我还不是太确定,大概缘该如此罢。” 皇帝懊恼地抓抓头,只想抽自己几个巴掌,怪道:“胡闹!玥儿才多大,你身子未复原呢!太医再三告诫,这次生产出了很多血,气血要慢慢将养,两年之内倘若有孕,你有性命之虞!” 定柔道:“没你想的那般可怕,我娘当年怀我,十姐也是玥儿这般,还不是好好的,那就如此娇贵了。” 皇帝怒:“你娘是你娘,人家彪悍,你这小身板倘若有个好歹,这不是坑我么!” 定柔干脆直了直身子,将小腹挺起,握起纨扇,大声道:“已经揣肚子里了,他爹,你看着办吧!” 皇帝手掌捂面,不停揉捏眉心,一副愁苦到想撞墙的样子。 回到驿馆,仰在榻上,随行的御医过来切脉,皇帝提心吊胆地看着,心里不停默念,千万不是,千万不是...... 太医齐齐拱手禀道:“恭喜陛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