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八岁多了。” 陆绍翌昨夜听姐姐说了这事,但此刻从这个人口中毫无顾忌的说出,仿佛霸占人.妻理直气壮,只让他屈辱到了极处,心下翻江倒海的恨,身躯一阵凛凛地抖。 皇帝瞥见那一对攥的硬邦邦的拳头,竟展唇而笑,得意地道:“她倾世美貌,哪个男人不动心,朕看上的女人便是不情愿,也不得不从,实话告诉你,她几次三番为你殉情,都被我绑了回来,就在你的小别院,我用了强,叫她怀上了我的骨肉。” 陆绍翌听着那一字一句,腮帮子咬的发硬,额角的青筋泵起来,拳头攥的骨节格格响。 皇帝浇了一把油:“若还是个有血性的男人,就证明给我看!放心,出了这门,谁计较就是孙子!” 陆绍翌煞红了双目,怒喊一声,顷刻间理智被愤怒之火焚烧殆尽,丢下木拐,拳头携着狠辣的疾风挥了上去,拼了命地,口中说:“你是人吗!我出去为你办差九死一生,你把我娘子给夺走了!” 陆弘焘夫妇进了月洞门看到这一幕,霎时天晕地转,大感陆家末日来临矣,襄王也进来,仓促间还穿着朝服大弁,冲上走廊拉开。“昭明!你这是弑君!诛九族的大罪!” 这话把陆弘焘夫妇骇的三魂去二,一个向后一软厥了过去,一个扑通泥瘫在地。 陆绍翌虽理智全失,还是知道分寸的,连打了三拳,只有一拳不慎挥在了脸上,皇帝嘴角挂了淤青,流出一道血丝,淬出咽中带着腥咸的痰,对险些站不稳陆绍翌说:“打痛快了没有?没有继续啊,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陆绍翌扶着廊干喘气,胸腔起伏,夺妻之恨岂是一顿拳头能抵消的。, 皇帝摸出袖中的黄帕擦擦嘴角,指着道:“你给我记住,她现在是我的女人,我的娘子,以后你们再无干系,你若还敢对她心存邪念,天诛地灭!” 这话让陆绍翌那消弭了丁点的火星子复炽重燃,仇恨之火汹汹燎原,拳头又攥住,襄王忙挡在中间,要叫侍卫来护驾,被皇帝喝止了一声,陆绍翌知道再无动手的机会,于是鄙夷道: “你的娘子?她是我三书六聘,媒妁为证,花轿红妆,堂堂正正娶进门的妻子,洞房花烛之夜,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你凭什么几句话就要鸠占鹊巢,拆散了我们,果然还是皇权至上,你不过仗着权势而已。” 陆弘焘跪在下头听着,冷汗滚滚如雨落,儿子这是不要命了!为着嘴上一时痛快,把阖族几十口子的头颅搁在了断头台上,早知就不该带他回来,不如在凉州隐姓埋名了。 果然皇帝恼羞成怒:“再他妈给我说一句!” 这是他心里的痛,一生的遗憾,是他倾尽江山也换不回来的美好。 襄王按住劝了几句冷静,才渐地平复了。 “你花轿红妆又怎样,若非当初我一时不察,还会让你小子钻了空子!她进宫在前,入你陆家门在后,本来就是我的女人!一辈子都是!” 陆绍翌握着廊干,指甲嵌进了木头里。“你欺我太甚!” 临走前,皇帝扔了句:“可儿也是我的女儿,你别妄想要回去!余生,再不许你和定柔相见!” 路过月洞门,陆弘焘抖成了筛子,半张脸贴着泥地,口中不停说着:“陛下赎罪......陛下赎罪......” 第二日晨起,等着罪灭株连的陆家又迎来了不速之客,定柔被宫人们拦着,摘下发簪比在颈上才得以出宫,独自驾乘着一辆翠幄马车,月笙和小洛子跑去大正殿上禀,殿堂话语回音,探头窥了窥,皇帝端坐上头,朝会正讲到紧要处,这厢不敢惊扰,只能在侧殿等着,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陆家守门的换了人,管家还是当年的,见到走下马车的人,恭恭敬敬作揖,一声:“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定柔挺着肚子入内,沿着甬道走到前厅,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