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期传下来,但是至今为止,研究之人颇多,时下不少大儒对正心格物阐发自己的看法,顾成礼每次听着那些理论,就心里发慌。 哪怕他以前只是一个理科生,也知道这理学发展到后来,就成了束缚人们思想的禁锢,当然,这并不是说理学思想不好,若不然也不会受到那么多文人的追捧。 只是到后来理学发展到“走火入魔”的一个境界,比如“存天理灭人欲”、“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些思想,很大程度上逐渐演变成了对人们的一种摧残,尤其是对女性。 顾成礼叹气,若是可以,他想这个世界不要出现裹小脚的情况,让女性平白受罪。 如今理学初兴,若是他能从“格物”入手,带领着大家走向理科,而非是理学,那么兴许能做出些改变。 不过如今他只是一个小秀才,想这些都有些过早,还不如多研读几遍这些经文更有效,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既然他不想理学发展成“疯魔”状态,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参与到其中。 “格物”里的格物其实就是讲通过研究来认识世间万物,这与理科的那些试验精神是有些相似的,他们做实验、做研究,不就是想要认识、研究宇宙的奥秘吗?不过圣贤人的“格物”本质是为了“正心”,这倒是与他想要推崇理科试验格物相不同。 不过问题不大,只要有相通之处,就可以找到可以利用的地方。 许敬宗拿着一本诗文,在他桌旁坐下,看到尽心之处,忍不住摇头晃脑,很是享受。 顾成礼觑了一眼他那诗文集,好像是比较受追捧的一个才子出的,上面录入的也不仅仅是那人的诗作,还有不少其他人的,他记得许敬宗当初好像也有写信投稿。 “你的诗作可是被录入了?” “那是当然。”许敬宗一脸骄傲,将他手里捧着的那诗集递到顾成礼面前,让他仔细瞧着,“看看,这诗可是我那日登山时随性所作,感慨而发,此番来看,颇有几分太白之风,飘逸脱尘……” 顾成礼怀疑他就是故意想要在自己面前来秀一下,诗集都快要挨到他脸上了,不动声色将身子向后挪了些,目光落在许敬宗极其满意的大作上。 许敬宗看着沉默不吭声的顾成礼,挑眉,“怎么,难不成你觉得我写得不好?” 他可是对自己作的诗相当有信心,就不信这顾成礼能做出更好的来。 “自然不是,只不过……”顾成礼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你不觉得若是标上符号,看上去会更明了直接些吗?” “什么符号?” “就是句读。”顾成礼解释,“若是能在该停顿的地方表上句读符号,根据不同的语气,还可以标出不一样的符号,这样一来让人看过去也能直接感受到你当时的心境。” 许敬宗无法理解,“难道你之前没学过句读吗,为何要直接标出?” 顾成礼沉默,在看惯了有标点的简体,让他对着许敬宗那连在一起没分段的繁体诗作,他还真无法一眼感受到那诗里的风采,反而是强迫症快要犯了,真想用标点给它们标上。 顾成礼坐在椅子上,身子侧转,从桌子另一旁的拎起他的书箱,从里面掏出了一本较厚的线装本,然后递给许敬宗。 “这是什么呀?” “你先翻翻看看,感觉如何?”顾成礼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让他自己翻着看。 许敬宗翻了几页后,眼睛越来越亮,“这是你自己整理的?” 这厚厚的一本线装册上抄录的居然全都是诗作,而且还分类清晰,像是咏物诗、写景诗、送别诗、抒志诗等等,全都是按照不同类型分开抄录,便是同一人的不同诗作,也是会放在两个不同的类别里,不仅如此,顾成礼还抄录了一些全部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