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名说明他们那学问做得好,还能怎么办?”顾成礼目光轻飘飘落在那四季常青的柏树上,“若是心中不甘,就多花些功夫在读书上。” 月考成绩评定有多重标准,变数很大,可学到的知识却会永远是自己的,没有变数。 赵明昌抬起食盒,振声点头,“顾弟说得没错,我回去就与你好好学算学!” 他文章做得不差,诗赋写得也还行,虽然两样都比不上顾成礼与许敬宗,但综合起来倒也过得去,若是能将算学拔高点,说不准就能压下许敬宗,心里奔着这个念想,赵明昌顿时对算学更是燃起了熊熊烈火般的激情,恨不得立刻投入其中。 刚构思后话本大纲还准备下午继续写文的顾成礼无奈点头,这事是他自己先前同意下的,总不能一再推辞返回,还不如先教给他们一些原理,到时候赵明昌与裴清泽两人去细细琢磨,他也能腾出时间去搞他的话本子了。 顾成礼与赵明昌回到学舍时,发现许敬宗还没回来,而裴清泽则在整理着衣裳,瞧着竟不像是平日里穿的儒服长衫。 赵明昌走过去,直接将手里的食盒放在长方桌上,凑到裴清泽身旁,好奇地望着他床铺上衣裳,“这些衣裳是你的?怎么瞧着和咱们平时穿的样式不太一样啊?” 顾成礼眼神也望了过去,不由一怔,这些衣裳他瞧着眼熟,像是顾爹他们时常穿着下田的那种短褐,这衣裳不像长衫那样繁琐精致,但却方便劳作,可裴清泽从哪里弄来这衣裳。 裴清泽将两套已经整理好的衣裳拿起,分别给顾成礼与赵明昌一人递了一套,“拿好,过两天会用上。” “用上?”赵明昌接过,直接将裴清泽已经折叠起来的衣裳抖散开,拿着在自己身上比划了几下,不可思议地看着裴清泽,“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让我过几天穿这衣裳吧?” 见自己好不容易整理好的衣裳就被他这么三两下弄乱,裴清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走到长方桌旁,拉开凳子坐下,“你到时候可以选择不穿,没人强迫你。” 顾成礼放下身上的书箱,也在裴清泽一旁坐下,见他已经将食盒打开,接过自己的饭食,不由问道,“穿那短褐可是有何用意?” 裴清泽平时几乎都不将精力放在读书以外的事上,如今却不知从哪里翻出了这些衣裳,若是没有特殊同意,顾成礼是绝对不信的。 见他开口相问,裴清泽颇为矜持,先是端起食盒里的饭食吃了两口,瞧两人眼巴巴地望着自己,才勉为其难般地开口,“如今是秋收之日,按照往年的习俗,在这次月考后,县学里的教谕和直讲肯定会让我们去收割稻谷……” 不等他说完,赵明昌就惊呼起来,“让咱们去收割稻谷?那岂不是要下田?去哪儿的田,难不成是给教谕直讲他们干活吗?” 他一惊一乍的模样,嗓门又喊得极大,眼见裴清泽快要无法忍受了,顾成礼眼疾手快的上去,之前把赵明昌摁住在凳子上,把他那份饭食递到他面前,“赶紧吃吧,别再打断清泽说话。” “县学平时的一应开销,都是由学田供给,而学田则是佃给了这山下的百姓伺弄照料,但在秋收的时候,教谕和直讲们会带咱们去下地。” 顾成礼与赵明昌两人静静地听着裴清泽将学田的事情说出,心里差不多已经认定这事了,裴清泽是县学裴教谕的儿子,肯定是会知道更多的内幕。 顾成礼先前便好奇呢,这县学虽是官学,但又像是独立与官府之外,像是那几位教谕直讲们,当真是各有各的脾性,便是在姚知县面前也毫无收敛,仿佛很是有底气的而样子,原来这县学的一切开销是由这学田来供应,而不受当地知县的管控。 赵明昌端起碗,这次等裴清泽说完才开口,“听你说咱们过两天就要去秋收了,可怎么也没听教谕直讲们说起这事啊?” “等到了日子,便直接将我们领过,还需说什么?” “衣裳啊。”赵明昌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若不是你开口,我都不知道要准备衣裳,教谕和直讲们到现在还没说,那旁人又如何知晓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