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自如说到这笑了下,“冬天太冷了就不出远门啦。 可以把春天酿的酒拿来吃,坐在小院子里看雪落。” 宴清河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神情中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无奈。 绪自如就回过神来了,他平静地询问宴清河:“你是自己想通了吗?” 宴清河点头:“是。” 绪自如已经问过很多遍,不甘心也没办法,他跟在宴清河身后跑了这么多年,不管是什么原因,对方说不要他就不要他,说丢下他就丢下他。 他实在没有那个精力再去纠缠。 他冲宴清河点了下头,继续往山下路走去了。 这是绪自如记忆中,自己跟宴清河最后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他上辈子至死好像也没见再过宴清河一面。 这再次睁眼,突然看见这么个宴清河,他有些奇怪。 但是再想想,宴清河对小孩子好像一直都耐心挺足。 自己最开始那一次见他,他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成功安抚了他刚到异世时的紧张。 绪自如这会儿在宴清河怀里待得难受,晃着手脚想从他身上跳下来,他现在是个小孩子身体,胡闹起来不至于太让人觉得奇怪。 他便学着慈善堂内小孩一样吱哇乱叫起来:“放开我!放开我!” 宴清河一双手臂稳如磐石,他盯着绪自如问:“你要做什么?” 绪自如吱哇乱叫又喊着说:“我要撒尿!放我下来!” 旁边站着的何枕二人闻言都笑了起来,宴清河却罕见地手足无措起来,他把绪自如放下,话还没说,绪自如撒腿就往外面跑。 宴清河没忍住想要跟出去,何枕在旁边笑呵呵地说:“这小娃儿看着挺聪明伶俐。” 宴清河没搭腔,抬步直接走出去了。 小孩子的身体限制了绪自如一个成年人的灵魂,被何枕夸赞为聪明伶俐的绪自如撒腿跑出了大堂就想躲离宴清河远远的。 目之所及只剩下院里一棵大槐树,他跑到树底下就要往上爬,奈何手短脚短爬得十分费力。 宴清河过来的时候,他蹬了半天还没爬到宴清河肩膀的位置。 宴清河把他从树上抱下来,问他:“你要什么?” 绪自如说:“我要到树上去。” 宴清河问他:“为何?” “高。” 绪自如心里想得是离你远点,嘴上哼哼地说道。 宴清河抱着他,几个轻巧的动作就带他飞上了他久爬不上的树干。 绪自如有些烦:“你放下我。” 宴清河说:“危险。” 绪自如想我现在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