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见不得她跟别人有干系? 且这些年来,昭玉遇到的对她有意的男子也不少,哪个不是哄着她顺着她,处处示好? 就没一个像是陆宴知这般混账的。 想到此,昭玉愤愤的踢了下被子。她从没遇到过这样难缠的人,便是先前对待尚修明时,她都没这么上心过,偏生陆宴知这厮,就像是个和尚一样,不动如钟。 他是瞎子吗? 也不对,和尚可没有他这样好色! 昭玉就不信了,她还搞定不了一个陆宴知! 今夜睡的晚了些,第二日昭玉醒来之时,已经快到晌午。 芍药给她梳着头发,她拿着铜镜凑到脸颊边,细细的瞧自个儿的眼睫,见还是如往常一般密实,瞧不出缺了两根的模样儿,方才稍稍松了口气。 给她梳好了头,芍药才发现自家主子表情有些古怪,遂问道:“主子,可是对今日的发髻不满意?” 昭玉放下手中铜镜,“挺好的。” 随后她站起来,理了理衣衫,“传膳吧。” “是。” 吃过午膳后,昭玉问:“芍药,本宫有多少日子,未曾添置过衣服首饰了?” 芍药:“回主子,已一月有余。” 昭玉爱美,经常添置衣服首饰。 重生回来后,身边危机重重,一颗心一直紧绷着,竟已经许久未出去逛了。 她心血来潮:“备车,去金钗楼,选些衣服首饰。” 金钗楼是昭玉先前常去的事儿,里头的衣服首饰都属上乘。 “是,主子。” 昭玉今日刚发作了昨日的驾车的车夫,剩下的几个车夫都满心忐忑,不敢有半分马虎。 所以这会儿马车行的十分缓慢,没叫昭玉受着半点颠簸。 昭玉坐在马车中有些无聊,遂撩开窗边帷裳往外瞧。 瞧着瞧着,街边有个熟悉的女子身影一晃而过。 昭玉忙吩咐:“停下。” 芍药疑惑的问:“主子,可是有事?” 昭玉:“本宫好像瞧见了许宜盈。” 说着话,昭玉便下了马车。 芍药满心疑惑,拿上昭玉的披帛,也忙跟着下来。 芍药自然是认识许宜盈的,那是尚府的表小姐,可是她不是已经去世许久了? 尚大人正是因为她,才对主子不理不睬一年多。 谁料,昭玉下了马车后,许宜盈便没了身影。 她皱紧柳眉,站在街边,往四周看了个遍,也没找到人。 芍药忙走上前,将披帛给昭玉披上:“主子,如今虽进了春,但天儿尚不算暖和,您小心些,别着了凉。” 昭玉点点头,又往前走了些许路,也未曾找到人,只能回了马车上。 她吩咐:“芍药,差人去画许宜盈的画像,叫许岭领着人去找,务必将人找到。” 芍药诧异:“主子,她不是已经死了?” 昭玉摇头:“她还活着。” 上一世,她也以为许宜盈死了,可后来,许宜盈不仅还活了,甚至还给她送来了毒酒。 她说,尚修明念在他们曾是夫妻,不忍亲眼看看她赴死,才叫她来送这毒酒的。 思及此,昭玉心头嘲讽。 尚修明既然早已心有所属,缘何不同她,不同父皇说?偏生他还对她百般照顾,叫她误以为他对她也是有意的,满心欢喜的同他成了亲。 后来,她同他成亲的当日,许宜盈死讯传来。 尚修明便将这一切归咎在她与父皇的头上,对她更是厌恶至极,成亲一年,抬进府无数小妾,也不曾看她一眼。 先前,她的确对尚修明有意过,可是也没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若是早知他心中装了别人,她定不会嫁他。 其实,在尚修明那样对她后,她对他也渐渐歇了心思。上一世不肯和离,不叫他纳妾,也不过是当局者迷,咽不下这口气罢了,谁料,竟害了母后和瑜儿。 她与母后的死,尚修明有份,许宜盈同样也脱不了干系,她不会叫他们好过的。 不过,上一世许宜盈在进府之前,尚修明就已经经常夜不归宿了,她隐约察觉了,尚修明在外头养了人,但那人被尚修明保护的很好,她一直没能找到,也是后来才得知,那外室就是许宜盈。 她敢肯定,方才她瞧见的人,就是许宜盈,就是不知这会儿,她有没有成为尚修明的外室。 叫许宜盈坏了好心情,昭玉也没了买东西的心思,遂叫芍药打道回府了。 许岭收到画像的时候,也是一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