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摁着她的后脖颈将她扯回来。 “你同姬元嘉关系不错?”他突然出声问。 昭玉眨了眨眸子,顿时明白他为什么要突然发疯了。 她眸色认真的摇了摇头:“不熟的。” 小丫头片子,真会扯谎。 他目光凉凉的瞧着她,瞧了有半盏茶的功夫。 直将昭玉看的眨了好几次眼,十分的不自在,就在她快要忍不住,说话的时候—— 陆宴知终于出声了,他极其凉薄的扯了扯嘴角,眸子中却没有半分笑意,声音慢吞吞的,带了些许凉意:“不熟?都是一条船的人了,竟还不熟?” 昭玉小脸一僵,冷汗险些没冒出来。 陆宴知怎么知道她同姬元嘉的对话! 他、他方才难道一直都在隔壁偷听? 看着昭玉僵在原地,陆宴知心情愈发的不痛快了。 他站直身体垂眸看着她,眸光有些散,不知道在想什么。 昭玉紧张的往后挪了挪,脑袋里头思绪乱飞,想的都是待会儿该如何哄人。 陆宴知忽的一抬手臂,伸手抚上了昭玉的脖颈,细细的摩挲着。她的脖颈像她的人一样纤细,两根手指便能捏住,大抵也跟人一样脆弱,稍稍一捏便折了。 “小殿下,你可知上一个敢这么戏弄本王的人如今怎样了?” 他的手掌很凉,落在昭玉的脖颈上,叫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昭玉强忍着不适,问道:“怎么样了?” 陆宴知:“坟头草两尺高了。” 昭玉心中骂他有病。 难怪别人都说他像个疯狗,这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毛病,的确挺不是人的。 她小心翼翼的瞧着陆宴知,猜想他此时应当是吃软的,于是身子往前一凑,两只手抱住了他的腰,将脑袋埋在他胸口上,软声委委屈屈的道:“王爷,你凶我做什么?” 陆宴知错愕了下,低头看着她的脑袋半晌,然后渐渐拧紧了眉。 他前头没有过女人,昭玉还是他接触的头一个,也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跟她一样,吵架吵到一半,就要黏黏糊糊抱上来,反正昭玉这个操作叫他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他心情此时有些复杂,有压着火没发泄完却被人中间掐断的不快,还夹杂着几分不知名的情绪,说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 昭玉见他好半晌没吭声,身体还稍稍有些发僵,便知道自个儿赌对了,于是稍稍松了一口气,暗骂一句陆宴知这厮简直神经病,哄他比哄旁人难多了。 很快,她便继续道:“王爷您也知道,昭玉一介弱女子,混迹在朝堂之中本就艰难,哪怕处处为营,可也会担惊受怕,同姬元嘉那般说,也不过是想拉拢他,怕他日后反水罢了。” 说话时,她的脸仍旧埋在他的胸口上,声音听着有些闷闷的,平添几分委屈。 美人计在陆宴知身上管用,但也不算完全管用,他又哼了一声,问:“同本王只是互相利用,权宜之计?” 昭玉抬起头,嘴往下一撇,水眸眨巴了两下,竟真的挤出点泪光,语气委委屈屈,还反客为主的质问上了:“自然不是,昭玉对您一片真心,这话不知说了多少遍,您为何总是怀疑我?” 陆宴知猜到她这番话真假掺半,但也被她那张泪眼模糊的小脸晃了下。 他瞧着她眼睫上挂着的泪,这次倒是没去手欠揪她的眼睫,而是伸出食指拨了拨,漫不经心的问:“既然你喜欢姬元嘉的势力,本王将他拽下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