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宴知心里头简直一阵火气,想砍人。 他不再看昭玉哭哭啼啼的模样,忽的拉开门,冲着外头怒吼一声:“青衣!” “哎——” 青衣听了声音后,心中一阵疑惑。 怎么听着声音,不大像心情好的模样儿? 他赶紧进来,就瞧见自家主子一张脸黑的,跟锅底差不离了。 青衣心中愈发疑惑了,小心翼翼的问:“王爷,您有什么吩咐?” 陆宴知目光冷得仿佛跟下刀子一般:“备水,要凉的。” 青衣明白了,他眼神复杂,“哎”了一声。 欲/求不满的男子真可怕。 陆宴知泡在木桶中,看着自己身上还在渗血的指甲印子,气的恨不得昭玉丢出去。 什么东西! 若是不肯也便罢了,非要让他这般不上不下的。 她眼巴巴的跑来,就是为了折腾他的? 再有下回,哭也没用。 他当时就该不管她,叫她疼死算了! 陆宴知越想越气,突然朝着外头吼了一声:“青衣,给本王将沈昭玉轰走!让她滚回公主府!” 青衣颤颤巍巍的道:“王爷,这恐怕不行……” 陆宴知拧眉,声音冷得仿佛带了冰碴子:“王府是你说了算,还是本王说了算?” 青衣苦着脸:“王爷,小殿下发热了,刚去喊了御医。” 陆宴知蹭的一下子从木桶中站了起来。 “什么?”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训斥:“你怎么早不同本王说?” 陆宴知穿好衣服过去时,太医还没到。 芍药正在屋里头伺候昭玉。 昭玉额头上放了一块汗巾,她小脸泛着不自然的红,双眼还有些迷蒙,似乎很是难受。 瞧见陆宴知进来后,她还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芍药见状,立马老母鸡护崽一般站到了昭玉跟前儿。 “王爷,您要做什么?” 她家主子来时候还好好的,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成了这般。 芍药眼圈红红的,瞧着主子这副虚弱的模样,心疼坏了。 当初她就不该听青衣他们的,若是她在主子跟前儿,主子定不会叫人欺负成这样! 陆宴知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芍药,面上阴沉,目光带了几分不耐。 青衣心头咯噔一下,忙上前将芍药拉开。 “你做什么?放开我!” 芍药愤怒的挣扎。 青衣压低声音道:“你不要命了?” 芍药红着眼睛,一抹眼泪,“有本事就杀了我!” 昭玉咳嗽两声,睁开眸子,吩咐:“芍药,出去吧。” 芍药:“主子!” 昭玉有气无力:“出去。” 芍药瞪了陆宴知一眼,不情不愿的青衣一同出去了。 陆宴知没理会芍药,大步走上前,坐在了塌边,他低头看着昭玉这副虚弱的模样儿,眉头是越拧越紧,只觉得眼前的人简直弱的离谱,分明该生气的人是他才对,到头来倒是成了他里外不是人。 想到她那丫鬟方才一副昭玉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陆宴知就觉着太阳穴突突的跳。 这都叫什么事儿,他还觉得憋屈呢! “很疼?” 他脸色难看的问。 昭玉小声道:“疼,头也晕。” 陆宴知蹭的一下子又站了起来,他黑着脸在屋内转了两圈,忽的走到门口,猛地拉开门。 芍药放心不下,正在门口矮着身子听呢,这门突然被拉开,若不是青衣在旁边拉了她一把,便要摔进来。 陆宴知没理会她,只是沉着脸看向青衣,怒道:“太医怎么还没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