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没这么多事情了,偏生要弄出个劳什子兄妹来,到头来竟给自己惹不痛快。 他沉着脸吩咐:“看好你家主子,别叫一些登徒子惊着。”随后甩袖离去。 许岭看了陆宴知一眼,兴许是觉着此处最大的登徒子便是他。 不过什么都没说,只低头规矩的道:“是。” 第二日,昭玉早间起来之时,隔壁的仲元思一行人便已经走了。 芍药说,仲元思走之前,还特地差人送来了早饭,知会了一声。 昭玉一行人洗漱一番,用过早膳后,这才开始启程。 今日陆宴知火气有些大,许岭也没能拦住他,昭玉索性叫芍药去了后头马车里坐着,让陆宴知上了马车。 陆宴知上了马车后,脸色就阴沉沉的。 他从昨日起,就一直不大痛快的模样,进了马车后便直冲冲的问她:“临昌之行,我们便一直都要这般?” 不能住一个屋,他想上马车都要三番四次的说。 还要看着外头那些小白脸在她跟前献媚? 这么一想,陆宴知的脸就愈发的黑了,心头简直憋闷极了。 昭玉同他讲道理:“那王爷觉着应当如何?寻常兄妹间相处,都是这般的。” 陆宴知冷笑一声:“那姓仲的小白脸一看就没安好心,你日后离他远一些。” 昭玉叹气道:“王爷应当是多心了,那仲元思早早的便离去了,应该只是碰巧罢了。且临昌之行路途遥远,而临昌也不算小,就算是去一道,可日后也不一定还能见着,你同他置这门子气做什么?” 陆宴知听着她这番话,心里头压着的火气倒是渐渐散了几分。 他点了点头:“好,本王暂且饶过他。”然后眯缝着眸子看向昭玉,“本王不管别人兄妹是如何相处的,可今夜,本王就要宿在你房中。” 昭玉十分头疼,迟疑道:“这不合规矩……” 陆宴知瞥了她一眼,看出她就是不想同他住一屋。 沈昭玉这丫头片子如今就是嫌他了。 他黑着脸道:“屁的规矩,你别唬本王,只要你不说,你手底下人不说,谁管我们是不是兄妹!今夜本王不做你的兄长,只做你私奔的情郎。” 说完,陆宴知不等昭玉说话,便撩开帷裳,黑着脸下了马车。 马车内,昭玉瞠目结舌的盯着刚被陆宴知甩上,还在晃动的帷裳。 她就没听说过,这身份还有一天一个换的。 算一算,从京城离开后也有七八日了,前头陆宴知倒也还算规矩,没怎么闹她,就是遇着仲元思后瞧着不痛快,闹了几回,也算难得了。 昭玉思索了半晌,遂吩咐芍药去传了话。 今日宿下时,寻个稍稍偏僻点的客栈,若是没有相熟之人,晚上便可去她房中。 陆宴知得了准话,沉了两天的脸色,终于算是好看了几分。 下晌时,下了小雨。 昭玉一行人路上找了个亭子躲雨,耽搁了些脚程,比往常行的少了一些。 天黑之时,恰巧进了一个镇子。 客栈是青衣去寻的,靠在山脚下,十分的清静。 瞧着人不多,环境倒是尚可。 不过客栈里头没这么多空房,说是前头有客人已经定了几间房,如今空下来的不过十几间,其余的一些侍卫只好在外头扎起了帐篷。 刚下过雨的天,还带着些许潮。 昭玉披着披风,扶着芍药的手下了马车。 一旁,陆宴知也翻身下了马,走了过来,寸步不离的跟在昭玉身旁,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昭玉有些羞恼,红着脸瞪了他一眼,便不理他了。 说起来,也是不巧,昭玉与陆宴知刚上楼,竟正巧见仲元思从楼上一间房间里头出来。 昭玉脚步一顿,立即扭头小声吩咐芍药:“去找掌柜的,再要一间上房。” 她方才同陆宴知说的是,若是没遇见熟人,晚上便可以去她房间。 一旁,陆宴知的脸色瞬间黑了,他捏紧了拳,看向仲元思的目光中带了浓浓的杀意。 仲元思浑然不觉,还朝着昭玉与陆宴知一笑:“沈兄,沈姑娘,真巧。” 陆宴知扭头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问青衣:“你选客栈之前,没打听住得人都有谁吗?” 青衣苦了一张脸,心说去临昌好几条路,谁能想的到仲家这位公子当真这般阴魂不散,也选了这一条路啊! “废物。”陆宴知骂了一声:“想个办法,今后本王都不想再看到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