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陆宴知等人一起在这边客栈,其余剩下几十人,则是在附近其他地方住下了。 将行礼放下后,昭玉便叫芍药去打听了。 没多久,芍药就打听完回来了。 原来,临昌这边的人早已经得知,昭玉公主不日会到临昌,可是驿站那边迟迟没有传来消息,谁也不知道昭玉何时会到,为着迎接公主,所以临昌城中才会戒备森严。 看来是京城中早就有人提前给这边报过信了。 芍药说完,昭玉点了点头,吩咐:“这两日叫许岭多盯着些外头,若查到别的,第一时间向本宫禀告。” “是,主子。” 陆宴知的房间就在昭玉隔壁。 昭玉与芍药正说着话,便听墙被人敲了两下,她知道是隔壁的陆宴知等的不耐烦了,遂神情一顿,道:“出去吧。” 说完,便领着芍药出了房间。 一出来,就见陆宴知已经出来了,见着昭玉后,走了过来。 “出去逛逛?”他问。 昭玉点了点头。 陆宴知与昭玉出去街上,没叫许岭跟着,只芍药与青衣跟在身后。 街上一片繁华,瞧不出什么。 走到一家成衣铺子前之时,便见一群人围着,前头吵吵嚷嚷的,不知在做些什么。 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位老丈跪在地上,拽着一个穿着十分体面,瞧着是掌柜的模样的中年男子苦苦哀求。 那中年男子面上十分不耐烦,一脚将老丈踹开,骂道:“滚远点,真晦气。” 老丈跌倒在地,嘴里不住的道:“求求你们,将我孙女送回来吧……” 掌柜的不理会他,领着人便进了铺子里,看热闹的人也逐渐散了。 那老丈不肯离去,趴在地上哭。 昭玉微微蹙起眉,叫青衣去将那位老丈扶了起来。 然后领着芍药上前,询问道:“老丈,可是有什么难处?” 老丈苍老的手擦了擦眼泪,“这群天杀的,简直没有王法!” 芍药道:“老丈,您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没准儿我家姑娘能够帮得上呢?” 老丈苦笑着摇了摇头:“那陈家在临昌便是土皇帝,没人管的了……” 芍药又询问了一番,终于从老丈的嘴里询问出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成衣铺子是陈家开的。 这陈家,是临昌数一数二的富商,手底下不仅有布装,酒楼,还是临昌手里头田地最多的一家。 陈家的大姑娘,在前头那位府尹府里头当妾室,十分的受宠,前不久刚跟着去了京城。听说啊,就是先前那位临昌王的世子,也纳了陈家的姑娘当妾呢。 陈家大公子陈东宇更是整日里强抢民女,无恶不作,是临昌城中一大恶霸。 而老丈的孙女,正是被陈家的大公子给抢去了府里头。 听说已经两日了,如今人到底是生是死,也不知道呢。 昭玉听完后,脸上已经隐约带了几分怒气:“简直无法无天,你没去官府告他吗?” 老丈气的捂着胸口直喘气:“去了,我怎么没去,可他们官商勾结,说我污蔑陈东宇那个畜生,惹是生非,打了我几板子将我丢了出来!我那苦命的孙女,如今也不知如何了……” 昭玉面色微冷,“老丈,你放心,此事我定当还你一个公道。” 老丈摇了摇头,心如死灰:“没用的,这里天高皇帝远,没人管的。女娃娃,我瞧你也不是本地人,可要小心着些。” 青衣带着老张去医馆看伤,将人安顿下来,昭玉与陆宴知则是准备去陈家铺子一探究竟。 陆宴知拧眉:“陛下不是派了赵岩那迂腐的老东西过来,怎么还闹出了这等事?” 昭玉问:“依你之见,赵岩可会与临昌这些人同流合污?” 陆宴知思索片刻,嗤笑一声:“那老东西连我都敢参,要是知道变通,他娘子也不会因着家中没有银钱指着他鼻子骂。” 赵岩是秀才考上去的,听说出身乡野,比起京中一些大家族中的子弟,家底难免薄了些。他家中妻子是个母老虎,前头在京城里,还因着被妻子拎着烧火棍追着打闹过笑话。 昭玉思及此,有些忍俊不禁,“正是此理。”说完,她率先往前走去,“我们进去瞧瞧。” 陆宴知大步跟上来,道:“方才那人说,陈东宇是个好色的。” 说到此处,他目光落在昭玉身上,目光带着几分沉思。 昭玉疑惑的看着他。 然后就听他认真的问:“若是陈东宇那小子将主意打到你身上,我能砍他吗?” 昭玉也认真的思索了一番,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道:“应当也不会这般巧便碰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