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瞧出来了,今日芍药似乎与平时表情不一样,可能有事。 而昭玉呢,听了陆宴知的话后,将最后一口药喝下,将碗递给芍药,这才道:“嗯,太医过来瞧了,没什么大碍,就是前一程子热着了,喝些药调养几日便好了。” 说完,她吩咐芍药与青衣退下。 没多久,房间内就剩下陆宴知跟昭玉两个人。 陆宴知坐在她的旁边,点了点头道:“那便好。”说完后,盯着她小了一圈的脸跟明显发白的脸看了一会儿,想了想又道,“你这身子也太娇气了些,本王以前领过的兵,终日里风吹日晒的,也没这样过。依本王看,你就是养尊处优多了,等你身子好些,天气凉快了,你就同本王一起打拳好了。” 昭玉听了后,有些不乐意,甚至嫌他烦,理都没理他。 她闭上眸子,心头思绪万千。 在想此事要不要同陆宴知说,可前头就试探过,陆宴知是不愿意娶她的。她昭玉的孩子,总不能生下来连个爹都没有,那岂不是要叫人耻笑? 就在这时,陆宴知见她不理自己,心里有些不痛快了。 这些日子,沈昭玉就一直对他爱答不理的。这丫头以前倒是乖巧的很,如今是愈发的恃宠而骄,都要骑到他的脖子上头作威作福了,也就是昭玉这些日子身体不大舒服,不然陆宴知早就忍不住想收拾她了。 他拧着眉问:“怎么不说话?” 昭玉叫他打断思绪,睁开了眸子,还是打算问一问他。 不过她先探了探陆宴知的口风,问他觉得赵匡胤此人如何。 陆宴知又不傻,一听她这话,脸就黑了,问她什么意思。 赵匡胤曾谋权篡位,一直叫人诟病。她现在是担心他,哪天摄政王当腻歪要把她弟弟给宰了不成? 他阴沉着一张脸冷哼一声,道:“当皇帝有什么好,做事拘束,还要整日批改奏折,觉也睡不好,本王吃饱了撑的?” 昭玉听到这,心稍稍放下了半截,弯起眸子轻轻哄了他一番,见他脸色没那般难看了,这才抿了抿嘴唇,切入主题道:“王爷,如今文武百官皆知你我关系。总是这般也不是回事,你打算何时娶我?” 陆宴知听到这后,就是微微一怔,接着眉头一点一点的拧起。 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昭玉看了半晌,才偏头收回目光,不解的问她:“我们这样不好吗?一纸婚约又有何用,你前头还不是跟尚修明和离了,你放心,本王日后会待你好的。” 昭玉闻言忽的抬起头,直视着他:“若是本宫一定要叫王爷求娶呢?” 陆宴知拧眉看她,沉声道:“昭玉,不要胡闹。”| 昭玉看着他冷哼了一声,突然之间就想要过河拆桥了。 如今瑜儿在朝中已经有些势力兵马了,且临昌王已除,临昌地界与大军全都落入她的手中,又有姬元嘉等不少大人在旁辅佐瑜儿,朝中是已经稳了大半。 而且她瞧着,尚修明这世似乎也没了造反的苗子,只要陆宴知不起兵造反,大邺就不可能叫人给夺了去。 就算是他袖手旁观,瑜儿也能坐稳朝纲。 这么一想,陆宴知似乎也没什么用了。 不娶就不娶。 谁稀罕他。 等她给孩子找个便宜爹,就一家三口去临昌好好过日子。 不过这事儿也不能叫陆宴知知晓,不然他定不能叫他孩子喊旁人爹,届时他不肯娶她,又不叫旁人娶她,那岂不是耽误了她与肚中孩儿? 于是,她一抬手,吩咐:“来人,送客。” 就要将陆宴知给撵走。 陆宴知也黑了脸瞪她。 昭玉更不高兴了,他还有脸瞪她。 干脆一撇嘴,道:“你赶紧走,本宫的公主府不欢迎你,日后也不要来了。” 说着话,直接就拉开门,想要将他给推出去。 结果陆宴知站的直挺挺的,她没推动,柳眉都竖了起来。 “你难道要叫本宫差人抬你不成?” 她没好气的问。 这话说完,可给陆宴知气坏了,他大老远的跑过来,连歇息都没歇息,就是因着担心她的身子。 她可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就发了一通脾气,还要撵人。 他脸色阴沉如水,一言不发的甩袖离开了。 青衣见王爷气冲冲的走了,就猜到两人准是又闹脾气了,赶忙又追了上去。 芍药看了一眼摄政王的背影,忙上前问:“主子,这是怎么回事?” 昭玉叫芍药关上门,然后才同芍药说:“王爷不肯来提亲,本宫就将他撵走了。” 芍药闻言气的脸色都变了,一跺脚就骂了起来。 昭玉看出来了,此次临昌一行后,芍药跟青衣走的挺近,青衣那小子心眼多的跟莲蓬一般,怕他将芍药给忽悠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