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昭玉跟仲元思,听到陆宴知的怒骂声以后,都是一愣,接着,还没等他们有反应呢,陆宴知就拽了个船夫,朝着他们来了。 仲元思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等离得近了一看,便发现方才怒骂他们那人生的十分眼熟。 他微微一惊:“这位不是殿下府中的侍卫?”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临昌路上自称公主兄长的沈公子。 后来还被临昌百姓误以为是公主的面首呢,怎么如今这副表情,还直呼公主名讳? 仲元思又想起,他方才自称本王…… 想到这,他顿时间明白过来,这人并不是公主府的侍卫,更不是公主的面首,而是当朝摄政王陆宴知! 眼瞅着,陆宴知的船只越来越近了,他眼中杀意正浓,手里头还紧紧的握着宝剑,正死死的盯着仲元思。 而他的旁边,正站着青衣。 青衣一脸着急,正朝着她们使眼色呢! 昭玉的心猛地便是一跳,眉目间也带了几分凝重。 芍药小脸微微发白,急道:“主子,这该如何是好,王爷瞧着是气狠了,若是叫他上了船,非要将仲公子给劈死不成!” 这瞅着,就是朝着仲公子来的呀! 昭玉闻言也是一蹙眉,忙吩咐道:“你快去知会船夫一声,快些将船坊驶走,往哪里都行,莫要叫摄政王的船追上。” “是。”芍药赶紧领命去了。 而陆宴知瞧见昭玉的船动了,还朝着前方快速的行驶了起来,像是要甩开他们一般,登时间气的几乎跳脚。 他指着昭玉的船坊,一双满是怒气的眸子中带了几分不可置信,咬牙切齿的对青衣开了口:“她还敢跑?” 青衣心道,小殿下瞧见您这样来势汹汹,焉有不跑的道理? 不跑您不得把那位仲家公子给砍了吗! 不过青衣也没敢说,只连忙赔笑安抚:“王爷,您消消气,小殿下定是恼了您不去提亲,才选了这么一位驸马的,心里头其实是不愿的。这会儿心里头估计也还恼您呢,您贸然行事,将仲公子杀了,小殿下定会气您的。” 陆宴知这会儿丁点都听不进去,叫他烦的差点提剑先把他给砍了。 他面若寒霜,冷笑一声,宝剑出匣:“闭嘴,再废话本王先砍了你!”随即,他又盯着昭玉的船坊,寒声道:“等本王砍了那个小白脸,再同沈昭玉这混账东西算账!” 青衣见状,也不敢再劝了,只忙朝着船坊上的芍药使眼色。 得,就这样。 昭玉的船在前头跑,陆宴知的船就在后头追。 足足僵持了一炷香,把船夫都快累坏了。 岸边围了一圈看热闹的老百姓,毕竟陆宴知方才那一吼,嗓门不算小,现在大家伙都知道,太平湖里头你追我赶的,是摄政王跟昭玉公主。 摄政王跟昭玉公主这档子事儿,京城里头谁不知道? 结果公主府刚定下驸马,就来了这么一出你追我赶的大戏,怪有意思的,大家瞧着都挺新鲜。 看摄政王这模样,大概是不愿意昭玉公主另外找驸马,未来娘子叫旁人给抢去了,气的要砍人呢。 普通来百姓被抢娘子他们见过,摄政王这样的人物被抢了娘子,他们还真没瞧见过,一对老百姓看的是啧啧称奇。 也就是陆宴知这会儿腾不出手收拾他们,不然也没人敢看他的热闹。 眼瞅着昭玉的船就要被陆宴知的船给追上了,昭玉一双柳眉几乎要拧到了一处,扭头又看了一眼阴沉着脸要看人的陆宴知,心道陆宴知这是怎么回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