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阮父正在收棋,抬头见阮妤望着一处地方,不由也好奇看过去,可那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阮妤眨了下眼,她刚刚抬头的时候好似感觉到有人在看她,但怎么可能?这个点,霍青行应该还在教书呢。笑了笑,她也跟着垂下眼,“看错了。” …… 阮妤和阮父又手谈了两局,毫无意外,又输得十分惨烈。 她琴棋书画,棋是最薄弱的,不过相较霍青行,她在阮父手上苟活的时间还是长了不少。又一局输了之后,阮妤把棋子一推,“不下了。” “哎——” 阮父兴趣正浓,一听这话忙道:“怎么就不下了,再下一局再下一局!”只当阮妤是输得不高兴,又哄道,“大不了爹爹让你三子,不,五子。” 阮妤笑哼道:“您让十子,我也不下了。” 她指了指头顶的天,“这天再过会可就黑了,您是要我陪您下棋呢,还是我去做菜呢?” 阮父果然犹豫起来,看了看棋局又看了看阮妤,“还是做三杯鸡吗?”虽然这阵子阮母也做过几次,但他总觉得味道没阿妤做的好吃。 阮妤没想到她爹居然还念着那口味道,不由笑出声,“今天不做三杯鸡,给您换个新菜。”又笑着补充一句,“金香楼可都还没有呢。” 原本还犹豫的人一听这句顿时下了决定,“那你快去吧!” 下棋什么时候不能下,新菜可一定要尝尝! 阮妤笑着摇摇头,也没说别的,往后厨走,她这阵子因为处理酒楼的事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算时间也很久没有给爹娘好好做一顿了,今天难得有空,自然想给爹娘做几道好菜尝尝。 而且今天解决了一个心头隐患,她也高兴。 看了眼屋中的食材,又想了下今晚用饭的人数,谭柔谭善兄妹,她跟爹娘三人,还有霍青行兄妹……七个人的话起码得做个四菜一汤才够。 事情虽然多,但阮妤做事一向有章法,倒也从容不迫。 她挽起两节袖子,先把米淘洗干净,然后挑了青豆玉米放到里头,又加了一点盐和酱油,然后又从挂着的篮子里取出一块咸肉和一根腊肠,咸肉先放到一旁,腊肠切成薄片放在盘子里,打算等回头饭快好的时候码在上头。 刚刚烧水的炭炉还未灭,她又往里头加了新炭。 趁着这段时间,她又把刚才的咸肉切了一半,咸肉切得要比腊肠厚实一些,放进砂锅里,再找来刚才炒面剩下的梅花肉,也跟咸肉一样切成块状,先往锅里煮下再清洗掉上头的肉沫,然后一道放进砂锅里,竹笋斜切,再加入自己包的葱结和百叶结,加入适量的水就往炭炉上一放,熬个一个时辰差不多。 这是当初老先生教她的,说是叫腌笃鲜,是徽州菜。 最适合下饭吃。 就连她从前不怎么贪口舌之欲,每次吃这道菜,也能吃下满满一碗饭。 霍青行也喜欢吃。 不过—— 阮妤想了下,好像就没他不喜欢吃的菜,那个男人一向是不挑剔的,除了过甜的东西,也不知道今天那道枣泥酥合不合他的口味。 她边想,边继续手里的活。 饭跟汤都解决了。 剩下的倒是方便许多,两道素菜两道荤菜。 素菜做的是番茄炒蛋和鱼香茄子煲,荤菜做的是红烧肉和香菜牛肉,牛肉切成条,加入酱油和一小撮糖搅拌好,再加入磨好的孜然和花椒粉,等它腌制的时候再切姜丝和辣椒蒜末。 香菜是家里自己种的。 她以前不喜欢这东西,总觉得吃着有味道,后来也不知怎么就习惯了,演变到后来吃个粉啊面条的都得加一下把才好。 阮母进来的时候,厨房内烟雾缭绕,阮妤正在做最后一道菜,她挥了挥眼前的热气,看着在灶台前忙活的阮妤说,嗔道:“怎么做菜也不叫我?”她是舍不得女儿操劳的,又看了眼,问她,“还有什么要做?” 阮妤笑着回头,“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