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虽然是早了一些, 但女主人要住进来, 又岂有不可以的道理? 霍青行这样想了一通, 正要说话,阮妤却已经先“哇”的一声喊出声, 控诉道:“好哇,霍青行,你买了屋宅,还不让我住, 那好啊, 我自己去找客栈住好了,亏我大老远跑到长安就是为了和你一起过生辰,你个没良心的。” 莫名被冠上“没良心”的某人一愣, 等反应过来, 连忙手足无措地解释道:“我没有。” 阮妤原本就是逗他的, 又怎么会听他解释?尤其见他急匆匆这副张口结舌的模样,更是喜欢的不行, 便继续故意和人说道:“那你刚才犹豫那么久,你肯定不想让我和你一起住,哼, 不住就不住,我走就是了。” 说着还特意松开了手,一副作势要离开的模样。 可怜霍青行本就在她面前口笨拙舌,眼见她要走更是急得不行,偏偏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脑一昏,竟直接握着她的腰把她转了个身压到了马车的软榻上,然后吻住了阮妤那张能言善辩又惯会颠倒黑白的嘴。 四片嘴唇叠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都愣住了。 他们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样亲热过了,且不说分开的这几个月,就连在青山镇的时候,因为有阮父的监督,他们也很久没怎么亲热了,如今这一番久违的亲吻……虽然起因是霍青行想堵住阮妤的嘴,不让她再乱说话,阻止她离开,但两个三月不曾见面的人,这会抱在一起,又是这么近的距离,藏在心里的情意和燥热一下子就被点燃了,起初两人只是嘴贴嘴互相看着,后来也不知道火花怎么就烧起来了。 阮妤率先反客为主,长驱直入。 而霍青行这会也再也顾不上那君子之风,扶着她的腰,闭上眼,加深了这个吻。 …… 等这个吻结束的时候。 马车已经快到霍青行如今所住的兴庆坊了。 阮妤这会已再无先前的气势,脸红耳热地歪靠在霍青行的怀里,迷离的目光看着霍青行正低着头红着耳朵替她整理因为刚才亲热而乱了的衣衫……她一直都知道霍青行是个好学生,从两人在一起之后,男人最开始和她亲热只会傻乎乎地嘴贴嘴,连伸舌头都不会。 到后来越来越厉害。 至如今,她已再也不是他的对手……口头上逞逞能倒是一直都没输过,但真的变成真刀实枪,她就只有溃不成军,任他为所欲为了。 阮妤很气。 任哪个先生看到自己学生超过自己,恐怕都不会太高兴吧,她又不是她爹那样的性子,觉得学生就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要真让学生超过自己了,以后她还怎么逗他啊,岂不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这样想着,阮妤便想去扯他的脸报复一番,余光却瞥见他替她系腰带时微微颤抖的手。 原来他也不是那么镇定嘛。 阮妤也不知怎得,心里的那一点不爽忽然就消散了,她就好整以暇看着男人替她整理衣裳系腰带,然后给自己也整理好了衣裳,直到—— “怎么这样看我?”见霍青行重新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脸又热了起来,阮妤靠在引枕上,挑眉询问。 霍青行没说话,只是轻轻抿着唇,然后抬手把她嘴唇边上的水渍抹掉了,看到他温润指腹上的水渍时,阮妤竟难得红了一下脸,刚要说话,就察觉马车停了下来,紧跟着外头响起车夫的声音,“小姐,公子,到了。” “嗯。” 阮妤应一声。 刚要拿起包袱走下马车,就见霍青行已经十分自然地帮她拿起包袱下了马车,又把手递给她要扶她下来,她自然也没矫情,任霍青行扶着她下了马车。 霍青行在给车钱的时候,阮妤就兀自看着眼前的屋宅。 兴庆坊的屋子虽然在皇城里,占地却不大,大多都是一进的屋子,看着其实比青山镇的还要小,不过胜在清净,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虽然霍青行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