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关心起会试的名次了?” “冯宾!” 窦文气得脸上的肉也跟着一颤一颤,作势起身要去打他。 冯宾往李璋身后一躲,笑道:“好了好了,不过是个考试,今年不行还有来年。”他说完,忽然变得正色起来,“兄弟的情分可就只有这一遭。” 他平日不像窦文那样爱说话,这会却十分认真地看着霍青行说道:“明光,我们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你对我而言,和阿文、阿璋他们没有什么区别。咱们一起好好准备,若有幸能一起高中,自然最好,若不能,也不可因此变得疏离起来。” 霍青行原本眉目温润看着他们玩闹,听到这一句,看向冯宾,正色颌首,“好。” 他亦举杯。 三个人正要碰杯,李璋也跟着站了起来,举起酒杯,嚷道:“我也要我也要!” 四个十六、七八的年轻人在这一方天地笑闹着,而立于月门处的阮妤看着他们,眉梢眼角也染起明媚的笑意,等四个人喝完盏中酒,她才扬声,“糕点来了。” 窦文听到这话,第一个跑过去。 “胖子你给我们剩点!”李璋也跟着跑过来,和窦文争抢起来,霍青行和冯宾依旧对坐着,看着远处笑闹的几人,两人脸上也都挂着笑。 * 光阴似箭。 阮妤在十一月的时候回江陵府参加了岳青霓和许宿的大婚,又陪祖母待了几日,这才辞别回到长安。 没几日,就到了年节。 这是阮妤一家人第一次在长安过年。 早早的,阮母就带着如想、小善他们开始布置起家里,窗上、门上全都贴了窗花和福字,门前的对联是阮父亲自写的,灯笼也全都更换了一批,整个家里都透着一股子焕然一新的新年气息,半点不见从前人家的痕迹,仿佛又回到了青山镇。 酒楼在大年三十傍晚也正式关门了。 阮妤给他们放了七天的假期,其中有一部分人是跟着她从青山镇一起过来的,阮妤怕他们在长安没有亲友,过年冷清,便邀请张平、郑松他们来家中过年。 知道张平这次来长安还带了他妹妹,阮妤让他晚上过来吃饭的时候把他妹妹也带上。 早在解决阮卓白的时候,张平就带着他妹妹过来给她赔礼,她不觉得小姑娘做错了什么,被男人骗不是她的错,只要幡然醒悟,不要再明知道对方不怀好意的时候还泥足深陷,连累身边人就好。 张平那会犹豫许久,还是应下了。 这会已是夜里。 平时黑漆漆的夜因为每家每户都挂着灯笼的缘故,倒是亮堂的让人有些分不清是什么时辰。厨房里,霍如想、谭柔正在帮阮母一起做饭,而堂间,阮庭之和阮父正在准备夜里吃饭的碗筷,谭善跑来跑去,这里帮下,那里帮下,身上穿着的新夹袄把他包裹得就像观音大士座下的善财童子。 阮妤瞧见了,喊他,“慢点跑,别摔着。” “哎!” 他笑盈盈应一声,又继续跑来跑去,忙得不可开交。 阮妤无奈,见他没有摔倒的迹象,又把目光重新落到身前,她身前的扶梯上,身形颀长的男人正在往灯笼底下挂如意长穗。 晚风拂过,那穗子底下的流苏轻轻拍打在他的脸上。 霍青行抬手把流苏拂开,在橘色烛火照映下越显温柔的清隽面孔露在半空,看着底下为他扶梯的阮妤,低眉笑问,“这样可以吗?” 阮妤颌首,朝他伸手,“下来吧。” 这一点距离远不至于搀扶,可霍青行看着那近在咫尺恍如白玉一般的手,顿了下,还是笑着把手放到了她的手上。 已经一岁多的红豆就趴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地方。 他因为每日吃喝不愁,胖得已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