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阮云舒?”想到岁秋先前说的,阮妤随口问阮靖驰。 阮靖驰听她说起阮云舒,莫名有种被抓包的不适感,脸上臭屁的表情一僵,怕她误会,忙道:“之前阮东山骂了她一顿,母亲就让我多陪陪她,省得她一个人待着胡思乱想。” 看他这副着急解释的模样,阮妤微微一怔,反应过来便抿唇笑道:“没说你,她本就是你姐姐,你陪着她是应该的。我只是听说她前阵子落水了,今日看着倒是与往日有些不同。” “不同吗?” 阮靖驰一愣,“我没觉得不同啊,她不是和以前一样吗?” 每天就是看书绣花,性子也还是一样的怯懦,和丫鬟说话都不敢大声,要不是母亲让他多陪着,他实在是不想去。 “……这样啊。” 阮妤若有所思般呢喃一句。 和以前一样才是最大的不同,被徐之恒拒绝,又被阮东山训斥……泥人都还有三分性子,更何况阮云舒本就多思敏感,即使不敢恨,只怕也得哭上个几天,不敢见人,像如今这样神色平静出来实在奇怪。只是不清楚阮云舒究竟是和她一样,还是和上辈子似的开始知道掩藏避讳了? “怎么了?”阮靖驰问她。 阮妤抬头一笑,“没事。”余光瞥见霍青行出来,又和阮靖驰交待一句,“这阵子你有时间就多陪陪祖母。” 这哪里要她说? 可阮靖驰还是认认真真答了一句,“好。” 瞧见走过来的霍青行又抱着胳膊哼一声,恢复成之前的臭屁模样,撇过头,对阮妤说,“不送你了啊,我去看祖母。”等阮妤颌首,就自顾自与霍青行擦肩而过,一句话都不同他说,自己掀了帘子进去。 “真是孩子脾气。” 阮妤看着他的身影,好笑般摇了摇头,虽不怕霍青行生气,却还是解释了一句,“他就这样的性子,不是讨厌你。” “我知道。”若是真不喜欢他,也不会比他还关心两次科考的成绩,更不会在外人面前维护他了。 倒是和她很像。 嘴硬心软。 想到这,霍青行不由抿唇一笑。 头顶星河迢迢,四月末的时节,晚风都是暖的,阮妤看着面前的男人,星河与月色毫不吝啬地在他身上泻下银光,让他看起来比白日还要多一层恬静的祥和,仿佛这世间纷扰都不会令他改变初衷。 “笑什么?”她挑眉。 “没什么。” 霍青行仍是眉目含笑的模样,抬手替她捋了额前碎发,“走吧。” 阮妤颌首,见小丫鬟要跟过来,却伸手,“不用跟了,我们自己出去就是。” 小丫鬟犹豫了一下,但想到这位阮小姐从前在家里说一不二的脾性,还是低头应是,把手中灯笼递过去。 灯笼却没过阮妤的手,被霍青行接住了,“走吧。” 阮妤笑着颌首,等走了几步却又停下。 “怎么?”霍青行只当她有事,也跟着停下步子,却见身旁少女朝他伸手,昏暗的夜,纱罩灯照出的灯火也不算明亮,而她的手白皙如玉,在这昏沉的夜里仿佛白玉珠一般。 他看着一怔,等瞧见她眼中的笑意,便明白她要做什么了。 霍青行没说话,眉眼却越渐温和,他一手擎着纱罩灯,一手轻轻包拢住她的手心,而后才领着她一道往外走。 上了马车。 霍青行揽着阮妤坐着,想起之前未完的话,问她,“现在能说了?” 阮妤自然也没瞒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