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能在王城自称孤的,只有申王了。想到沉炼景那莫测的表情,她觉得自己是个任人处置的物件。 这突然的一问,她低声道:“不知……知是花椒涂墙,知是蜡烛作柴……” 她只说了她知道的,其余的一概不知了。 虞国王喜好奢华,曾让人旱季在庄稼肥地处修建跑马场,以作玩乐,竟嫌不够,又铜钱铺满地耀眼夺目。 这段奢华他早有耳闻,自言自语感叹道:“灭国,只是时候问题了!”语气真挚,眉头皱了起来,感情全都融进了这段话里。 这关他什么事,芙妫想。 周身又是之前的静谧,烛火时不时摇曳,她的身姿被影子牵扯。也不知道跪了多久,她的小腿已经开始酸胀,脑袋都有些发晕迷糊。 开窗处传来的凉风让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艰难再次睁开了双眸。 她其实不想虞国怎么样,她只是觉得自己无依无靠罢了。 有时她会安慰自己,无依无靠就了无牵挂,一辈子这样不如一死了之,可每一次寒凉的弦月总会提醒她内心的仇恨,那天发生的事情总会历历在目。 这一个漫漫长夜没有温香如玉绵绵情,只有他的翻书声在她耳边反复不停。 末了已是深夜,男子似乎有些疲倦,走下了主位走进了还在跪着的玲珑身影。她的心跳加速,感受到了逼近的稳重脚步,感受到了梅花的熏香。 回过神来芙妫下巴已经被抬起,眼神仍旧恭敬下垂,也不知因为好奇还是别的原因,她鬼使神差抬眸对上男子炽烈视线,那男子便是申王——姜云骁。 对上芙妫的脸,虞国宫宴记忆便翻江倒海涌入脑中,她这三年变得更动人了,之前矜贵的神情不再,取而代之是无意间显露的媚然天成。 芙妫显然对他没有多少印象,没有多大的反应。 一瞬,他将热意充沛的手放了下去,挥袖正欲离去。 “沉将军心意孤领了,替孤谢过吧!” 她将身体伏地间,感受到背部被人披上了披风?,显然还带着些体温,没有暗夜的冷。 姜云骁没有再说话了,远去的脚步已经彰显了他的消失。 申国王府—— 鲛纱帐层层迭迭人影模糊,丝竹管弦柔靡交织,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叹息声交缠重迭。昏黄眷恋的烛火暧昧不清地闪着,摇曳牵连的影子姿态怜爱。 芙妫被粗暴地按在了地上,金石地面的冷漠冰凉从背部水红色刺绣的大衫传到了全身。 “呃——”她惊呼出来,犹如黄鹂慨叹。 她的五脏六腑都仿佛被摔了出去,四肢都已经裂解抽离,她一双狐狸眼眼尾上挑,朱唇死死咬着流出了些血,愤怒地看向将她扔到地面的男人。明明这幅见不得他活着的表情,因为她的一双勾人的明眸,看起来似嗔非嗔的眼神,显得无比娇媚。 沉炼景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眼角处泛着些血丝,看起来极为凌厉。天潢贵胄不容拒绝的威严和战场上一夫当关的戾气预备向她压来。他看见她惊慌的表情收起了刚刚的严肃,打量着她凌乱的衣裳和咬破的嘴唇,海棠红的裙子无比称她的瓷白肌肤,嘴唇上还有血珠欲滴,发髻蓬松,有些青丝散落到了她的胸口处,更显春光荡漾。 芙妫见到他预伸出的手,忙要挣脱:“沉炼景,你叛国当死——”胸口因为恨意止不住上下起伏,那一片柔白也跟着颤抖。 正是夜晚时候,圆月当空本该团团圆圆,可如今她已经无去无从。她的四周都是些巍峨高耸的梨花木桌箱椅柜,青砖泛着幽幽的光,婵光就这么从窗棂中无情地倾倒在了她的面容上,带了几分刚毅。 沉炼景听见这话淡淡嗤笑,不顾她的动作和仇恨把她抱了起来。她体态轻盈,抱起她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她就这么在他的怀中被制住,一双大手感受着她的美好娇弱。因为她的大衫实在太过繁琐碍事,抱起来时就已经拖到了地上,她的单薄肩膀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感受到了凉意,她更加慌乱,张口就要咬到了他的小臂上。 真轻,就像之前在宫宴中见的一样,他想。脑中挥之不去她楚楚可怜的姿态。 她感受到了他怀抱中的炙热紧实,将她牢牢锁住。 芙妫毫不留情咬了一口,他的玄青色袍子上还有些她的涎水残留。男人只是骤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