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目鲜红,四肢麻凉。 薄而利的尖刀划过喉咙,冰凉、刺痛,腥甜过后,迸裂的鲜血喷涌,浑身的热量随着生命流逝,耳边还能听到啪嗒啪嗒的血液滴落声。连晃动手指这样的动作都软绵吃力。 我要死了? 早知道大衣纽扣多缝一枚宝石了…… 江逐浪失去了意识。 “!唔……” 江逐浪猛然弹起,还未从割喉的感觉中回神。他捂住喉咙,小幅度地张嘴,仿佛还有血沫堵塞在喉头。 他打量着周围,入目皆白,墙上还挂着预防流感的宣传单,他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 江逐浪摩挲着冰凉的床杆,上面凹凸不平地密布斑驳锈迹,有些磨手。他不由自主地再次忆起那糟糕的铁锈腥气。 很真实,和梦里一样真实。 不,应该说,梦和现实一般,真实得可怖。 他为什么会做那样一个梦? 醒来之前,江逐浪猜测,他穿越到了漫画世界,事实看来,并非如此。 江逐浪将自己花屏的手机按亮又关闭,不断重复,巨大的落差使他有些焦躁。 他对着空气轻呼:“系统?” 一片寂静。 “302床的醒了!”护士的叫喊唤回了他的思绪。 很快,一阵脚步声传来,江逐浪看见一个白衣大褂的中年男人上前,听他说话语气,似乎是自己的主治医生。 “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多说多错,江逐浪些搞不清现在的状况,他沉默摇头。 明明自己在公交车上睡着,为何醒来后却在医院? 一名年轻人惊奇道:“你知道吗,你睡了整整三个小时!不管我们怎么喊怎么拍都没有反应,司机帮你喊了救护车送来的。”他的制服上还有校徽,应是医学院的实习生。 “三个小时……?” 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镜:“江先生是否有什么家族遗传病史?我建议你住院做一个系统检查。这种情况不常见。” 江逐浪一口回绝:“不用了,我只是太累,所以睡得沉。” 话虽如此,仍然少不了查血检验,缴纳完救护车和检查费,他发现,余额只剩两位数。才刚到手的工资,还没捂热就花了出去。 折腾半天,回到家已是凌晨。 江逐浪闭眼沉思,血花迸裂中那张更显艳丽的脸在脑海浮现。 克洛斯…… 一股迫切的灵感生出,急需发泄。 没有丝毫停顿,江逐浪启动数位板,术士学院、尼多斯大陆、圣鲁斯王都……三个多月亲历的场景一一闪回,最后集中在那浓墨重彩的一幕:狭小空间里刺出的白芒。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