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胭完全不必回国接手分公司这个乱摊子,可以去已经上市的瑞士区担任执行董事,环境好,业绩不错,年薪也更高。 但不知道阮胭和约翰交谈了什么,约翰让她回来了。 徐立虽不知其中缘由,但他进公司起就跟着阮胭,五年的革命友谊下来,修炼的默契早非常人能比。 她去哪儿,他跟哪儿。 九点三十五分,各部门主管以为阮胭是个好拿捏的,毕竟一上来就低姿态请了上午茶,悠哉悠哉进了会议室。 二十分钟过后,九点五十五分,无一不落的黑着张脸出来,尤其是财务主管,没忍住发了火。 “这女的是正常人吗,让我们明天早上九点前交报表,当我们是电脑机器,不用吃也不用睡吗?” 另一位主管见还在会议室附近,劝解道:“行了,你少说两句,别让她听见。” 说起来,财务主管心里一直憋口气,前执行董事私底下和他透露过,他一走,接替的很可能是他。 可谁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能不气嘛? 阳光穿过15层的透明玻璃,斑驳的光洒在阮胭俏生生的鹅蛋脸上,她全程笑着听完,走到他面前,然后拍了拍财务主管肩上的灰尘,这一动作,却让人不由自主的由畏生寒。 她语气很轻,却分外有重量。 “你们可以打听打听,我视察过的分公司,财务报表都什么时候要。这人嘛,总得对比对比,才知道别人对你到底多仁慈。” “跟过我的人都知道,我这人没什么好,就是对下属要求高,你要是有本事,升职加薪不是什么事,要是没本事”,阮胭扫了周围一眼,“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徐立,给主管泡杯菊花茶,降火。” 一众主管你看我我看你,四十多岁的人了,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骂的说不出话来,脸都丢尽了。 他们走后,阮胭才又开口:“和欢瑞那边联系过了?” 说起欢瑞,徐立沉思几秒,皱眉道:“他们老总指名要你去谈。” “可能就是想见见我,你不要多想。” “我一会儿开车送你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 阮胭独立惯了,只要一个人能办成的事,坚决不麻烦别人。 “我还不是怕你再撞上?” 阮胭沉默了一秒,眸里的情绪转瞬即逝,随后没心没肺的笑:“不用担心我,我那会儿在想怎么从华策手里抢来案子,论国内市场的影响力,我们真比不上。” “等我见了欢瑞的人再说吧。” “行,有事喊我”,出去前,徐立指着办公桌上的咖啡道:“都快胃出血了,还大早上喝咖啡,我给你换热牛奶。” “那我,谢谢徐阿姨?”阮胭出了一个招财猫的手势。 “你啊——” 十点半,阮胭准时到达欢瑞,秘书领着她往会客厅走。 “华策的陆总打电话过来,找王总有点事,他刚走没多久,您要是不着急的话,坐这儿等等。” 阮胭走神几秒:“知道了。” 会客厅上放着几本财经杂志,封面刊印大都是金融界的知名人物,阮胭盯着其中一本看了许久,最后又低下了头。 中途吹了一阵风,书架上的杂志簌簌作响,被风裹着来回翻,封面上左上角的那行小字——华策董事陆矜北,也渐行渐远的湮没在风里。 等到十一点半,王总还是没回来。 秘书过来很抱歉的说:“王总他刚打电话过来,中午回不来了,说您要是着急,可以到南麓会所找他。” 谈生意,哪里有一帆风顺的,这种吃闭门羹的事,阮胭也不是第一次第二次遇到了。 思考几秒后,阮胭闭了闭眼,做了决定:“半小时后,我会到南麓会所等王总。” *** 南麓会所坐落在帝都市中心,寸土寸金,隶属华策旗下。 最高层的套房,落地窗开阔明亮,视野俱佳。 此时,一人一狗坐那儿晒太阳。 待那抹鹅黄色的身影出现在楼下时,身旁的那只狗先坐不住了,噌的一下站起来,往落地窗前跑,嗷嗷的叫。 阿拉斯加似乎不明白,它为什么过不去,频频朝自己的主人回头,还过去咬他的裤腿。m.XiAPe.com